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和宋濯搞好关系,等他坐上了王位,自己与他好离好散,让出王妃之位,他总还能念自己的一份情。
第二天夏忱忱起床的时候,宋濯还在睡。
珍珠看了夏忱忱一眼,夏忱忱摇头,示意她别打扰宋濯。
走出内室,夏忱忱感觉到清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寒噤。
庄子地势颇高,主屋又垫起了一丈高的地基,因此站在廊下,就可以看到外面金色的麦浪正垂着头站在薄雾中。
这些,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儿,夏忱忱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弯起。
“四少夫人,您怎地出来了?”翡翠端着热水过来了。
“出来透透。”夏忱忱说着示意了季益芳的房间,“怎样了?”
“夜里又喝了一回小米粥,后来就安稳了。”翡翠眼底露出笑意。
“倒是能忍。”夏忱忱说着便进了屋,而宋濯也已经起身了。
看到宋濯的那一刻,夏忱忱仿佛看到了一个被人争抢的饽饽。
见夏忱忱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宋濯咬了咬牙,不就是穷点儿么。
吃过早膳后,夏忱忱便带着珍珠和翡翠去了地里,只留下何嬷嬷在庄子上。
宋濯迎面碰到季益芳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四爷!”季益芳含情脉脉地朝宋濯行了一礼。
“嗯。”宋濯哼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却听到季益芳说,“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我和四爷还见过一面呢,不知四爷可还记得。”
“我欠你银子?”宋濯一脸疑惑地问。
“没,没有啊。”季益芳不知道宋濯为什么这样问。
“那我欠你家兄长的银子?”宋濯又问。
“没听我家兄长说起来,四爷为何,这样问?”季益芳整个人都懵了。
宋濯松了一口气,却不满地看了季益芳一眼,没欠银子怎地总是这样一副神情。
眼看着宋濯就要抬脚离开,季益芳一咬牙,便朝他身上歪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宋濯却突然往旁边一跳。
季益芳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啦?”宋濯一脸嫌弃地看着季益芳,这么大个人了,怎地连路都走不稳。
“姑娘!”细叶赶紧过去扶起季益芳,却见她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赶紧道,“回四爷,我们家姑娘昨日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也就夜里实在饿得不行,喝了一小碗米粥。”
“若是不喜欢吃庄子上的吃食,便回王府,或是觉得陵川不好直接回京都也成。”宋濯黑着脸越过季益芳径直走了。
明明看到有人送饭去她那里,自己不吃饿死拉倒,还想怪罪到夏氏头上不成。
季益芳愣在了那里,他怎地一丁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而且这事儿明明是自己吃亏呀,他便是看在二爷的份上,不也应该问个究竟吗。
“姑娘?”细叶在季益芳耳边轻声道,“还是回王府,求王妃做主吧。”
只要成了四房的人,难道四爷还能真的不碰?自家姑娘这样貌,多少公子喜欢得不行。
可季益芳并不想这样,她之前提到在京都时见过宋濯,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