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什么,一个庶子,一个这么个出身,坑就被坑了,怪自己命不好就成了。”柳侧妃突然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柳氏,你这话何意?”永平王觉得柳侧妃这话说得太得罪夏忱忱了,但又知道她的性子,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对翟氏道,“快审快审。”
翟氏瞟了柳侧妃一眼,才问还在跪着的何嬷嬷:“这些巫蛊娃娃都是从哪几个的床下搜出来的?”
何嬷嬷身子又往下贴了贴:“回王妃,几个贱人都带来了,在外边儿候着呢。”
“带进来。”永平王立即道。
“王爷,老二媳妇伤了身子,在这儿问,怕是不妥。”翟氏在永平王耳边小声道。
“母妃说得是,这是后话,当下还是把二嫂如何小产的事问清楚的好。”夏忱忱抹着泪道。
“不错,老四媳妇说得是。”永平王对翟氏说,“先把这个搞清楚,接着审吧。”
这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韶光院的人便被揪出来了,翟氏真的没什么心情了。
但永平王却在身边坐着,翟氏也只能强打起精神。
这时,雪杉从里间走了出来,朝永平王和翟氏行了一礼,道:“禀王爷王妃,奴婢有话要说。”
翟氏点头:“说!”
“回王妃,我家才二少夫人从韶光院回来的时候,芳姨娘曾来过。”雪杉说道。
“把芳姨娘叫过来。”翟氏都不问季益芳过来干了什么,就直接叫人,分明是不想纠缠太久。
夏忱忱唇角微微弯起,这黑锅,恐怕得季益芳担着了。
果然,季益芳过来后,翟氏便让人去她屋子里搜,很快就找到她的香囊里居然有麝香。
季益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当上姨娘没多久,便碰到了这种事。
“王妃,我没有,我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姐姐呢。”季益芳跪在翟氏面前,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
这句话说得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连姐夫都能抢,怎么就不会害姐姐?
“会不会的,你用不着问我,只说你的香囊里为何会有麝香,还带到二少夫人面前便行了。”翟氏淡淡地说道。
“回王妃,我也不知道,那都是公中的。”季益芳这话一说出来,就知道自己错了。
翟氏管家,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是说她管家不力吗?
果然,翟氏黑着脸又把公中负责制作香囊的嬷嬷叫过来了。
那嬷嬷哭天喊地地表示自己冤枉,且道:“王妃娘娘,府里少夫人有孕,奴婢怎会蠢到往香囊里面放麝香?再说了,公中的香囊主子们一向自己是不用的,拿来也是打发下人,不知为何芳姨娘会戴在自己身上。”
嬷嬷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季益芳肯定是自己拆了香囊,换了里面的材料,然后栽赃到公中。
季益芳只觉得冤枉,宋澄一直没去她屋里,她制什么香,出门的时候便随手拿了一个而已。
翟氏又让人搜查了剩下的材料,不但没有麝香,连渣渣里都没找到。
“芳姨娘,你还有什么话说?”翟氏冷冷地看着季益芳。
“王妃,我,我真的不知道……”季益芳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不知道?这是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托脱的不成?”翟氏刚说到这里,季益芳居然晕过去了。
这身子是纸糊的吗?夏忱忱想起季益芳刚进王府的时候,其实精神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脸小了一圈不说,精神也没以前好。
这就是一定要留在王府的代价,何必呢。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竟诊出季益芳有喜了。
“姨娘……”细叶抱着季益芳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