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母妃,您捏痛我的手了。”夏忱忱突然一声尖叫。
“是吗?”翟氏松开了夏忱忱的手,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得出水来。
“母妃的力气可真大,听说母妃的娘家是行武出身,真令人钦佩。”夏忱忱非常真诚地说。
翟氏深呼吸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夏氏,你过来就是想跟我说,你要帮我管理铺子?”翟氏盯着夏忱忱。
“是啊母妃。”夏忱忱似是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妥,立即站起来说,“母妃是不是不信我?我自幼跟着父亲一起学做生意,我父亲常说,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否则夏家的家业就由我来打理。”
“四少夫人,何必如此麻烦,您……”春信瞟了一些翟氏,道,“您借一些银子到公中,不是更好?”
翟氏阖下眼皮,抿了一杯茶。
春信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说错。
虽说是借,但哪个婆婆借儿媳的钱要还的。
“春信,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夏忱忱一脸严肃地看着春信道,“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便是放再多的银子到公中,也总有花完的一天。”
“再说了,若叫外人知道,王府还得找一个当儿媳的借钱花用,岂不叫人笑话。”
春信:……谁会笑话,娶你不就是为了银子,整个陵川都心知肚明的吧。
但再怎么说夏忱忱也是主子,春信一个做丫鬟的总不能硬要。
于是两个人都一起看向翟氏,可翟氏又能说什么。
对于出身世家的翟氏来说,想办法让夏忱忱自己送过来,这是本事。
但如果明抢,这则有辱了自己的身份。
“夏氏说得没错,春信,你僭越了。”翟氏冷冷地说。
“是,都是奴婢的错。”春信毫不迟疑地跪倒在夏忱忱面前,“请四少夫人责罚。”
“责罚什么,你虽说得不对,但也是为了王府着想。”夏忱忱一边扶起春信,一边说,“倒也不怪你,作为丫鬟,有了这份儿忠心,便是极好的了。”
这意思就是说,有忠心,但却没脑子。
春信反驳不得,只能死死地抠着自己手指。
“母妃,您觉得我的提议可好?”夏忱忱眼睛放光地看着翟氏。
翟氏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铺子里的收成还行,倒用不着让你去费心,只是府里的开销大了些罢了。”
说完这些,翟氏忽然觉得很累。
“原来如此。”夏忱忱点了点头。
“什么原来如此?”翟氏见夏忱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母妃,儿媳瞧着父王也不是那种会违法乱纪的人,是不是皇上故意找个理由,把父王贬到陵川来?”夏忱忱凑近翟氏小声问道。
“胡言乱语些什么?”翟氏只觉得浑身的皮都紧了些。
“不是吗?就算不是,也是好事。”夏忱忱像是丝毫都没有感受到翟氏的紧张。
“四少夫人,这如何能是好事?”春信忍不住再一次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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