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终点处埋了针,马受了惊。”明路毫无表情地说。
“谁埋的?”
“谁跑了第一,人如何了?”
观言和宋濯同时开口,观言缩着脖子退了两步。
“杨二公子,腿折了。”明路回完宋濯的话,才看向观言,“不知谁埋的。”
“哦!”观言问完也知道自己蠢了,这怎会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埋的。
“四哥,这不会是针对你的吧?”史铎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那自然是针对咱们四爷的呀。”观言拍着大腿道,“哪次赛马不是四爷取了头筹,这些糟心玩意儿,居然这样坑害四爷。”
观言都快要哭了,如果四爷真的跑起来了,这怕是要出大事。
“去查。”宋濯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针对自己的。
“是!”明路立即转身离开。
“观言,你能不能跟明路学学,瞧瞧人家怎么办事的。”史铎不满地看着观言。
“史五公子,话不是这么说,小的是在四爷身边近身伺候。”观言觉得史铎对自己有偏见。
“要我说,四哥近身伺候的应该留个丫鬟,一个小厮伺候个啥。”史铎撇了撇嘴。
“那要不四爷,把翡翠姑娘要过来?”观言眼睛发亮。
“你去说?”宋濯瞥着观言。
观言想了想,翡翠是个忠心的丫鬟,如果自己真去说,恐怕往后她正眼儿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还是算了吧……”观言缩了缩脖子,眼睛却瞥见那食盒,不禁道,“四爷,四少夫人可真是您的福星,今日若不是四少夫人送食盒过来,您不定就……呸呸呸,这话不能说。”
“你家二姑奶奶为何送食盒过来?”宋濯看向夏家送食盒的小厮。
那小厮吓得魂才刚刚收回来,听到宋濯这样问,战战兢兢地说:“小的不知,是珍珠姑娘吩咐的。”
“珍珠出府了?她人呢?”观言赶紧问道。
“珍珠姑娘陪着二姑奶奶去了戚姑娘宅子里。”小厮倒是清楚。
宋濯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只是夏忱忱一个借口罢了。
不过观言说得倒是有理,夏忱忱这误打误撞的,居然救了自己半条命。
“回吧。”宋濯远远地望见杨家的人把杨二公子抬走了,不禁瞟了一眼自己的腿。
观言立即把宋濯的马牵了过来,原本已经检查了一遍,但在宋濯上马前,他又再次前前后后检查了一次。
“跟人好好学学。”史铎对身边的无恙说道。
“哦!”无恙下马,也围着史铎的马前前后后检查了起来。
史铎:……
宋濯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凤凰楼买了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
“四爷,您这是要送给四少夫人?”观言的眼睛都瞪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四爷买女子用的物件儿。
最要命的是,这钗子值一百两呢,四爷居然舍得。
“别人值得爷送?”宋濯一声冷哼,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这么贵的东西,断了一根金丝儿,都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