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气咻咻的坐下后一连喝了三杯茶,坐在那大马金刀的叉着腰,不停的运气。
“你说,宫子羽那个废物和我尚角哥哥,到底谁更适合当执刃?!”
瞧瞧这形容分明的两个形容词,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过……
“徵公子这是何意?
这些年少主在江湖上名声虽不如角公子那般有威慑,但宫门中人鲜有不服,继任执刃,自也名正言顺。
如今少主尚在,如今徵公子这话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宫远徵一噎,这才想起来执刃和少主遇难的消息还没传开。
气恼的瞪她一眼:“你别管那些,只管说那个蠢货和尚角哥哥谁更厉害?!”
瞧人要炸毛了,上官浅也不再绕圈子,肯定的回道:“自然是宫二先生。”
果然,宫远徵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
“算你有眼光!”
宫远徵哼了一声,满意的抬了抬下巴,抬头睨她。
可这一抬眼,立马便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那抹猩红。
这时他后知后觉,好像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垂着头,声音也不太对劲……
“你哭过了?”
宫远徵猛地近身,抬手就要掐脖子迫使她抬头,想要看清她的神情。
上官浅心神不属,下意识后仰抵抗,抬手阻拦,手上的伤口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暴露了出来。
宫远徵瞬间冷下了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锢住。
“生什么事了?方才搜查受委屈了?”
上官浅蹙眉,摇了摇头没说话。
今晚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亏她以为自己掌握先机,知道所有人的未来。
可先是郑南衣,再是云为衫,全都在打她的脸。
打她的自以为是。
今晚这一出出本就让她烦心,这一下被戳破,她都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云为衫捅出来,让小毒物把她毒死算了!
上官浅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把胸腔的郁气压下。
克制,克制……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切为了无量流火……
上官浅闭目深呼吸,努力说服自己,宫远徵却认为她是不识好人心,在给他使脸子。
心中一恼,直接扯着她的手腕向自己拉。
她不想看到自己,他就偏让她看!
搜查的都是羽宫的手下,又不是他让人搜的!
在别人那受委屈凭什么和他脾气?
上官浅还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可突然就被人大力一扯,手腕猛地一痛,她心态瞬间就失衡了。
忍忍忍!
上辈子在角宫忍,在徵宫忍,和所有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