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渊侯!?
他怎么来了?!
锦衣下意识站起身来……
尽管已经很硬气地拒绝了进他的侯府,可她其实半点硬不起来,甚至每时每刻都会因为那个拒绝而感到忐忑,哪怕她知道他应该不会报复她。
“哟!稀奇啊,日理万机的文渊侯,居然也会来参加我们这诗会?”有人猛地调侃了一声,打破了寂静。
不少早就和锦衣一样下意识起身的人也纷纷行了礼,谢聿颔致意,“不必这般拘谨,本侯与你们也差不多大。”
“嘶……”赵城远率先酸道,“您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
“一般大是一般大,可谁人不知您文渊侯已是天子近臣,不仅早已六元及第,还军功赫赫?我爹天天拿您来刺激我。”
“李小二,你爹可以啊!这都敢痴心妄想?我爹就不一样了,我爹都不敢比。”
“哪儿啊!我爹就盼着我有文渊侯一分天赋,他说他就瞑目了。”
“那也想得太美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终于热闹回来。
锦衣早已悄悄坐下来,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一眼。
本来,她觉得她都快适应了,他一来,她又如坐针毡。
可能、可能是因为到底当过一阵子他的外室,怕被人察觉?
“光聊天喝酒没意思啊!你们诗会就这么寻常?”赵城远嫌弃问道。
“要不先传花击鼓?”有人提议。
“这好玩,但本世子不会作诗,不玩作诗那套,喝酒可以保留,作诗换成什么才艺都可以,嗯、你们爱作诗的也成,可以做。谢侯爷,您觉得呢?”赵城远意有所指。
谢聿觑了他一眼,在赵城远以为他不会搭理时,回以意味深长,“可以。”
赵城远立即兴奋起来,正要找位置坐下,却见谢聿已朝顾云逸走去。
紧接着,锦衣还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人就自动自觉地让开,请谢聿坐下去了。
清雅的梵香立即袭入锦衣的呼吸里,很淡,却勾起了锦衣无数的回忆。
每一个累极的夜,她都被这个味道包裹着,席卷着、掳掠着……
以至于这气息一近身,她就忍不住地脚软,仿佛那些粗重的沉喘就在耳畔,滚烫的呼吸就在肌肤间流连……
锦衣只觉得口干舌燥,捧着果茶喝了一盅。
不多时,好些个歌姬舞姬妖妖娆娆地走进来,三三两两地坐在各家公子哥身边。
锦衣晃了下神,才现没看到女扮男装的其他女子,该不会、只有她吧?
“得了,瑶花姑娘也来了,人齐了,开始吧。”赵城远笑吟吟道。
他嘴里的瑶花姑娘,也就是击鼓的那位歌姬,声音甜美,“那花就从赵世子这儿开始传?”
“来来来!”赵城远十分给面子。
第一轮传花击鼓,花落在个贵公子手中。
赵城远立即起哄,“李小二,你可别喝酒啊,演一个!”
李家公子心照不宣,揽过身侧舞姬的腰肢,附上去就来了一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