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猛省道:此话有理!
遂打个哈哈,冲着俞莲舟等人抱拳道:“在下被这婆娘激恼,一时失态,见笑见笑。青海剑派叶子清、郎子豪、周子牧在此,不知诸位如何称呼,还有这位叶小兄弟剑法高明,为人仁义,却不知是哪一位大侠的高足?”
史飞龙呵呵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也一般兄弟相称。他的师父不在此处,乃是峨眉掌门灭劫师太!”
峨眉二字一出,青海、昆仑诸人,面色都是微变。
叶子清讶然道:“我师兄弟虽鄙处西疆,也久慕峨眉派的威名,今日有幸得以领教,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似闻名!叶兄弟不过十余岁少年,却有这般惊人造诣,灭劫掌门又是何等高明绝世,实令我等难以想象了。”
叶子清剑法了得,为人也颇桀骜,但此刻被叶孤鸿恩威并施,已然慑服,故此话语间对峨眉极为恭敬。
季筱蓉立在一旁,只觉与有荣焉,心道我回去后把此节告诉师父,师父还不知如何欢喜哩。
唯有胖道人东华子不知为何,竟是钻了牛角尖一般,认定两下早就相识,是在做戏。
当下冷笑道:“原来是峨眉派的弟子,呵呵,峨眉派好大名头,师妹你看,这红脸胖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只因人家是峨嵋弟子,便上赶着称兄道弟,这般趋炎附势,你说好笑不好笑?”
史飞龙这些日子随众人赶路,每晚扈大牛都替他施针熬药,二十余日来,双臂痹症大减,又同武当群侠搬文弄武,武当群侠内功高明,言谈之中,给予史飞龙许多启发,多年停滞不进的内功,隐隐也有突破趋势,心情岂不大好?
那么身为武林豪侠,心情大好之下,多吃几斤肉,多喝几碗酒,岂不是理所当然?
于是本就结实浑厚的身体,更加添了几分肥硕,自西来后海拔渐高,脸也比往日红些,不料竟被人斥为“红脸胖子”。
一时心中大怒,红脸愈红,挺身上前喝道:“放屁!你这胖道士,项子上生得莫非是颗猪头?老子丐帮帮主史飞龙,你家‘琴剑先生’何莫胜见了我,也要客气称我一声史帮主,你敢对老子这般无礼?”
史飞龙虽然久不在江湖上现身,但仅凭“丐帮帮主”四字,武林中谁敢小看了去?
东华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傻笑呵呵的红脸胖子这般大来头,不由结结巴巴道:“丐、丐帮帮主?你既是丐帮、帮、帮主,何必拍、拍这叶小子的马屁,和他称兄道、道弟……”
史飞龙双眉扬起,瞪着眼道:“鄙帮二十一代耶律帮主,乃是峨眉祖师的嫡亲姐夫,峨眉祖师至我叶兄弟,共是四代传承,耶律帮主往下,乃是二十二代鱼帮主,二十三代龙帮主,传至我姓史的,正是二十四代帮主,你捧起猪头掐手指算一算,小叶是不是我的同辈兄弟?”
东华子听了,果然掰起指头便算,韦三娘气得发晕,一把扯他到身后,抱拳道:“不知史帮主大驾至此,我等失礼了。我这师哥醉心武学,不通俗务,却让诸位见笑了。”
青海剑派郎子豪低声笑道:“醉心武学就学出这点本事,倒还不如醉心吃饭来的实在。”
史飞龙斜睨过去,暗想道:我这些天醉心吃饭,他莫不是在嘲讽老子?
昆仑派众人听了大怒,但是自家师哥出乖露丑在先,大伙儿技不如人在后,也只得敢怒而不敢言。
韦三娘强行扯开话题,再次抱拳道:“这位侠士暗器手法高明,定然也出自名门,看衣着装束,同这几位大侠该是同门?”
莫七笑道:“到底是昆仑派的高人,眼力不凡,那边的是我二师兄,武当俞莲舟,以及四师兄张松溪,六师兄殷利亨,六嫂峨眉季筱蓉,旁边是峨眉供奉扈大牛,至于区区在下,叫做莫声谷。”
青海、昆仑八人齐齐一震,惊讶道:“竟是武当四侠联袂至此!武当、峨眉诸位高人齐至西域,难道是要讨伐魔教?”
张松溪多年前和东华子有过一面之交,本来要上前招呼一声,但众人先被二叶斗剑吸引了目光,随即东华子出言不讳,张松溪不料此人这般愚蠢,担心叶孤鸿要教训他,自己若是相认反而不便,遂躲在殷梨亭身后,直到此刻方才站出。
他先冲东华子点点头,招呼道:“道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东华子见了故旧,也喜道:“咦,果然是张四侠,当真好久不见!方才你师弟提你名字,贫道还找你哩,似你这般个头,站在人家身后,谁能得见?”
韦三娘见他开口便说人个子矮,暗自翻个白眼,再次把他拉到身后,低声道:“师兄,如今局面不明,你少做言语。
张松溪却是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冲着众人道:“不瞒诸位,我等此番西来,是要寻找一个叫做金刚派的门派,至于魔教,呵呵,真要讨伐他时,只怕集中武林各大正派之力方能为之,我等区区几人,不敢有此狂想。”
张松溪这话原无什么毛病,不料一出口,对面八人都露出怪异神色,韦三娘、叶子清齐声叫道:“金刚派?他们得罪了武当、峨眉么?”
这边众人对视一眼,史飞龙大声道:“这个金刚派,莫非和你们两派交好么?”
叶子清率先露出喜色,连连摇头道:“不瞒诸位,如今形势,我青海剑派同昆仑派、金刚派,便好似魏蜀吴三国混战,近五六年来,打得不可开交。你们若要对付金刚派,我派和昆仑派都要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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