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珞都在心里想好了,只要谷漱漱痛哭流涕哀求她,她就大慈悲免去罚跪。
可直到轿辇消失在大道尽头,谷漱漱也没有说话。
“她还真跪啊?到时候孩子没了,岂不是要赖到本宫身上?”朱宝珞顿时急了。
宫女满头黑线。
您早干嘛去了?鼻涕流脚背上了你知道擦了?
阮芝也是一脸焦急:“小主,您怎么不求求祺妃娘娘啊,这样跪下去,怕是不好了!”
求?
呵呵,这辈子没求过人。
“你先别急,谁更急还不一定呢。”谷漱漱把感官调低,使自己轻松一些。
她跪下的容易,要她起来,没个三千两可起不来。
青栀安静地跪在后面,未一言。
不过片刻。
方才朱宝珞身边的宫女小步走来:“谷才人,我家娘娘,呃……想起了高兴的事,心情大好,让您不必跪了。”
“我做错了事理应被罚,哪有说起就起的道理。”谷漱漱纹丝不动。
宫女说:“这可是您要继续跪的,若有什么不适,可不关祺妃娘娘的事啊。”
“哎呀……”
谷漱漱一手摸着头,一手摸着肚子,“头痛,肚子痛,眼睛痛,脖子痛。不行了,心和肝儿也好痛啊……”
宫女:……
谁让路过的狗都得被祺妃娘娘踢一脚呢,这下好了,踢到狗皮膏药了吧?
阮芝立马站起来:“小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等等!”
宫女拦下阮芝,苦笑问道,“谷才人,您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谁懂啊,本来上班就烦还要给老板擦屁股。
谷漱漱上下观察宫女。
片刻后。
在延禧宫焦急等待的朱宝珞,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贴身宫女,第一眼就震惊了:“你被抢劫了?”
宫女哭笑不得:“谷才人把奴婢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不然她不起来。”
作为贴身宫女,她随身带了不少碎银和票子,以方便主子打赏下人。
一千多两的东西,这下全被一扫而空了。
朱宝珞火冒三丈:“这个谷漱漱,本宫大慈悲赦免她,她居然还狮子大开口!”
宫女苦笑:“娘娘,她现在揣着宝贝,您还是让着吧。”
“凭什么?贺芳菲和苏茉玉挤兑本宫就算了,她谷漱漱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肚子里那个小的,本宫早把她打死了!”朱宝珞一个挥袖,把满桌的糕点茶盏扫落在地。
宫女:活爹!
桌面清理大师,这下又要重新打扫了!
当晚皇帝刚好翻了朱宝珞的牌子。
临睡前,谷漱漱就现自己的宠爱掉了,变成了o!
不用想也知道,朱宝珞给赫连胤吹了枕边风。
朱宝珞是高位妃子之一,宠爱度也不低,因而她的一句坏话会对谷漱漱造成很大影响。
“好好好,猪什么宝是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
谷漱漱一躺下,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她的早餐非常丰盛,远远越了才人的规格,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个看起来不错。”谷漱漱拿起一块红枣山药糕,正准备咬下去。
“小主不可!”
青栀忽然冲过来,一把夺过糕点,解释道,“奴婢方才见两个做饭嬷嬷鬼鬼祟祟的,灶台里还有一点没烧完的油纸。”
谷漱漱惊了:“这么快?这回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