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芝抑制不住嘴角的狂喜时。
赫连胤拧起眉头:“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谷漱漱呢?”
“皇、皇上。”阮芝心头一紧,立马解释,“奴婢是阮芝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阮芝?
是何人?
不过是一介宫女,皇宫里多不胜数,赫连胤自然不记得,他大步朝外走:“是谷漱漱让你在这儿的?她在哪?”
“皇上!”阮芝知道,赫连胤这一走,她就再也没机会了,便冲上去抱住他,“皇上,您不是说奴婢比小主更好吗?奴婢会伺候好您的!”
“放肆!放开朕!”赫连胤甩开束缚,大步走向门口。
谁知。
门居然打不开!
是谁要谋害朕啊?!
赫连胤使劲儿推门,感到一阵头皮麻。
阮芝再次扑上来抱住他的小细腰:“皇上!奴婢是真心爱慕您的,您就接受我吧!”
谷漱漱趴在窗户上看热闹,乐得笑出声:“这是什么霸道宫女强制爱?”
“开门!给朕开门!”赫连胤疯狂踢门。
“哎呀别挣扎了,你宠幸阮芝是必要的剧情流程,你不乐意也得上啊。”谷漱漱掏出瓜子说风凉话。
“皇上,奴婢帮您宽衣吧?”
里头刚传来阮芝兴奋的声音,谷漱漱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众所周知,不是黄油,所以没有过程。
“啧,太快了。”
谷漱漱兴致缺缺地转身,看向身边的青栀,“传下去,皇上太快了。”
青栀:“……”
阮芝为了上位叛变,不惜给小主下毒,小主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仅笑得出来,还送阮芝上位。
如此胸襟,令人折服。
一如往常,赫连胤一夜之后又失忆了,完全忘记了霸道宫女强制爱的事,把阮芝册封为阮采女,赐居关雎宫披香苑。
嫔妃们都在议论此事,无不感叹谷漱漱心机深沉,怀了龙嗣也不忘送宫女固宠。
更震惊地莫过于贺芳菲和方冬琴。
明明说好的让阮芝给谷漱漱下毒,事成后她们做主把阮芝献给皇上呢?
方冬琴低垂着头:“关雎宫内不知生了何事,是嫔妾无能,低估了勤嫔。”
“哼。”
贺芳菲冷哼,随手把扇子丢到桌子上,“敢愚弄本宫,真是好大的胆子,把阮芝给本宫叫来。”
阮芝终于如愿成了主子,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叫去了锦绣宫。
贺芳菲随便寻了个理由,就打了阮芝二十板子。
阮芝是被抬回来的,整个小脸都惨白惨白,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谷漱漱惊了一下:“荣贵妃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
一言不合就打人。
这回不是一丈红,已经是良心未泯了吧?
阮芝一见谷漱漱就面目狰狞,声音又虚又颤:“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谷漱漱疑惑:“我怎么就成故意了?”
“昨晚的事,你怀恨在心,便故意把我送给皇上,引荣贵妃怒,借刀杀人!”阮芝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吃了谷漱漱似的。
“瞧你说的。”
谷漱漱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我要是恨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把阮芝送给皇上是一件小事。
即便这只是一个游戏,谁又想为奴为婢呢?
至于之后该如何生存,那就是阮芝需要考虑的事了,与她无瓜啊。
阮芝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阴寒,对谷漱漱生出了几分惧怕。
宫人们见主子不再说话,便把她抬回了披香苑。
这二十板子打得不轻,阮芝却不敢向皇上皇后讨公道,毕竟她身份卑微,撼动不了荣贵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