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瘦了半个自己,形如枯槁,眼下乌青,白头都出来了。
“皇后你来了……”
赫连胤一开口,便是不住的喘息,声音沙哑,“朕都是被那些女人蛊惑了,你把她们全都处死。”
“皇上,历史上的昏君总是责怪红颜祸水,却不知君权至上,难道还是美人强上的他们吗?”谷漱漱淡淡地笑着,眸子一片沉静。
“你……你居然骂朕是昏君!”赫连胤情绪激动,想要支起身子却做不到,嘴唇颤栗,“朕要废了你!来人!”
谷漱漱微笑:“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来人!来人啊!咳咳咳……”
赫连胤竭尽全力叫了几声,忽然虚脱般剧烈咳嗽,血丝从嘴角流出来。
他头眼昏花地躺在床上,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大得像狂风骤雨,以猛烈之势卷走自己的生命。
一把名为绝望的尖刀插进他的心脏。
赫连胤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脚步声。
果然如她所说,没有人理会。
放肆!
他可是皇帝,是真龙天子,难道他们想谋权篡位,做乱臣贼子不成?!
“皇上您冷静点,再摆腾几下你就要挂了。”谷漱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
赫连胤也察觉到危险,尽量使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就让他目眦欲裂。
“皇上,您还没有立太子呢。”
“!!!”
赫连胤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嘴眼歪斜,吐不出完整的字,“你……你……”
“皇上您看,这是遗诏,上面写着立三皇子明殊为太子。”谷漱漱笑意灿烂,“您知道为什么是明殊吗?”
赫连胤没有功夫去思考为什么是明殊,他只看到遗诏上的字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被贱婢蛊惑的时候,她利用他的字迹做了什么?!
“哎呀,别瞪着眼睛,挺吓人的。”
谷漱漱伸出手掌强行让他闭上眼睛,俯身靠近,在他的耳畔轻语,“因为明殊和灵昭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白隽的孩子啊。”
这是她做皇后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在他耳畔说话。
说的却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呃!呃!!”
赫连胤被陡然涌上心头的怒意堵住喉咙,张大嘴巴也叫不出声儿来。
贱人!贱人!
我不告诉你玉玺在何处,你就不能立那个野种为太子,篡夺朕的江山!
“你在想玉玺是吗?”谷漱漱仿佛能读懂他的眼语,从旁边端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正是玉玺。
白隽给赫连胤吃的药里有致幻作用,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藏玉玺的地方说出来啦。
赫连胤浑身抽搐,眼睁睁看着谷漱漱给玉玺沾上红泥,盖在遗诏上。
玉玺落下的瞬间,他浑身冰凉。
怒意如潮水般退去,强烈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至今还记得他们爬上红墙的景象。
是什么?
是什么把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是他吗?他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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