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濮阳殊却是与濮阳宣狭路相逢。
濮阳宣几乎忍不住自己的嘴,便嘲讽了两句,濮阳殊却是没有接招,只是淡淡道,“早晨,你的火气怎么这么大,难道我偷了你的玉佩?”
濮阳宣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你……”
“与其在这里和我拌嘴,不如好好锻炼。我会打败你,赢得沧天大会的名额,当然,是用枪打败你。”
濮阳殊上前两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却在他屈指那一瞬没入他的脖颈,濮阳宣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微微有些刺痛,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他看向濮阳殊,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也许吧。”
那根针只是一个试验品。
濮阳殊调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那根针便入的更深了一些,深入濮阳宣的血管。
还是试探一下,血鸦魔尊的傀儡术,是否有这么好用吧。
濮阳殊离他远了一些,走在他的前面,暗暗思索起那本书中所描绘的内容。濮阳宣冷哼了一声,这个小鬼,真是越来越讨人厌烦……此时,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腿有些僵硬,不,语与其说僵硬,倒不如说是自己在那一瞬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操控权。
一条腿失去控制,倒也不至于摔倒,但是,下一秒,左腿却与右腿一样,同样失去控制,他的双腿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变的很是虚弱,所以他整个人都跌跪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力量却都回来了,他就像是走着走着,突然摔了一跤一样……
恐慌感,在他的心头蔓延。这一声跌跪有些沉重,声音自然传到濮阳殊的耳边,于是濮阳宣便见濮阳殊露出一个微微疑惑的表情,最终转化为迷惑,像是很不可思议他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平地摔。
所以,是自己的腿麻了?濮阳宣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解释来解释发生的这件事。
此时的苏茗也上线了,之前,他一直在识海里补眠,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他都是实打实的熬了夜,而他又比不得濮阳殊精力充沛,没想到一上线便遇见这样的事情。
“……平地摔,这算是报应么。”
“算是吧。”濮阳殊抬头看了看天,又呼吸了一下今天的空气,“今天,可真是阳光明媚。”
是么。可今天明明这么阴沉,感觉还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苏茗看了看天空,倒也没什么想法,濮阳宣平地摔啊……怎么不算是阳光明媚呢。
上完濮阳同的课之后,苏茗便与濮阳殊一起去逛街,算是课后的放松,买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总是好的。濮阳殊就很喜欢逛街,因为,苏茗总是喜欢在买东西的时候问他喜欢不喜欢……
苏茗很喜欢给别的买东西。而濮阳殊很喜欢收苏茗买给他的东西。苏茗总是在那些小孩子的摊上流连,而苏茗买的东西,一定是送给自己的。
这一次,却是濮阳殊的视线先被吸引。他们见到的是一个买泥偶的小摊,那些小摊上的泥偶俱是鲜活,还刷着漆,有的抱着花灯有的抱着鲤鱼。
“泥偶,可以按照我描绘的形象来制作么……”
濮阳殊蹲下来,抚摸了一下那些摆出来的泥偶,询问起摆摊的老者来。
那些摆放出来的泥偶,既有动物,也有人,而那些人的动作神态,俱是动人,看上去与前世的那些精致手办别无二致。
苏茗也有些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
濮阳殊:“哥哥,我们可以做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嗯?我也觉得很不错。”
老者摸了摸自己雪色的胡须,“当然,但这不是一时半会便可以的,毕竟,做好之后还要放到窑里来烧制。小公子若是想要……三天后来取即可,一只泥偶需要四十枚铜辎,小公子需要先交三十五枚的定金。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公子,要怎样的。”
“我这样的,可以么。”濮阳殊取出一枚银毫,放在老人的掌心。
“东西交付到我的手上,我还会再给你一枚银毫,这枚只是定金。”
“不过,我要做两个。我的那个泥偶你按我的样子做就可以。我的家中,”
濮阳殊顿了一下,接续上后面的言语,“我的家中,还有一个双生的兄长,他与我形貌一般无二,我希望你能够按照我的样子做一个他的泥偶,要笑着的。哦,他的手上还戴着一串紫檀佛珠,佛珠共一百零八颗。”
“啊?哦哦。老朽拿笔记一下这些要求。”
他一边记着,一边说话,“小公子很喜欢自己的兄长吧,对自己的泥偶都没有这么上心……你兄长怎么不和你一起出来,居然让你一个人逛街么。嗯,小公子你先抬起头,让我好好的记一下你的样貌。”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来?他是和我一起出来的,只是,你们都发现不了他。濮阳殊把自己的目光落在那些色泽鲜亮的泥偶上,思索着自己还要补充哪些细节。
这时,苏茗却同濮阳殊说他想出来一下,苏茗便出来了,他道,“这位老人家,能否让我来画一下呢。”
濮阳殊在这里提出要求的时候,苏茗就有些想笑,这活脱脱的简直就是手办嘛,濮阳殊居然还细致到了手串上,看他的样子,他真是恨不得将自己平日的衣饰都告诉这个老者,好让他一比一进行还原。
与其这样,倒不如他自己来画。
他从老人的手中接过笔来,几下便画出两个流畅的小人,一个小人拿着银枪,另一个小人拿着长剑,腕间带着佛珠,而这两个小人也是彼此相映,看上去就像是背对背作战一样,很像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