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矩看过来,他的眉眼生的像母亲,父亲五官更加俊隽,并不浓艳。
“我要写?一封信,需要你的公章。”他静静开口。
“……”温矩,“你用吧。”
有了父亲的允许,附带检察官印章的信送往某个地址,附带录音文件,他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从书房出来,他看向窗外,月色正?当空,没有困意,反倒某句话萦绕在耳边。
什么时候。
答应的明天过去?,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
回到家。
沙发上空荡荡的,酒瓶散落在地上,李颂文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间里。他低头去?收拾地面,没有开灯,晚风吹进?来,心里空悠悠的。
碰到冷冰冰的酒瓶,汇聚在一起数量可观。
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四?面八方?的透风,不知道?该如何填补。
这个时候。妈妈在做什么呢。
他站在电话边,想打电话给江琳,手腕却没有抬起来。
回到这里,需要忙碌,照顾他,时间消磨在日常琐碎里。
他知道?,妈妈。不喜欢。
酒瓶全部摆好,放在门口的角落,家门打开也并不害怕,某个瞬间甚至有些期待,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未知掌控。
假如现在有歹徒进?来,结束了他的生命,他这糟糕的生活随之了结。
他没有勇气去?直面命运,宁愿交由他人。
脑海里这种荒谬的想法?浮现,另外一道?无形的线困住他的躯体,将他拉回现实,回想起温黎受伤的面容。
不知道?。温黎,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温黎,那?些不好的想法?随之散去?。
要活下来。才能见?到温黎。
他抱着酒瓶在混乱缝隙里不经意的一瞥,扫到了楼下的某道?身影,昏暗的路灯勾出天使的身形。
……没有在做梦吗。
他在心里许愿想要快点见?到他,就见?到了温黎的影子……还是他产生幻想了,因为太想见?到对方?,所以产生了错觉。
不知道?答案。
怀抱的酒瓶七零八落的摊开,他匆匆地下楼,感?应灯在楼道?里忽闪忽暗,直到他出了楼层,真的见?到了人,才确认并不是幻想。
每一分?钟每一秒,在他痛苦的时候出现,填补他心里的空缺,令他变得完整。
上帝是否聆听了他的思念,破例垂怜他片刻……希望这片刻长远不绝。
“……江颂?”温黎看见?了他,眉眼略有些不自在,在他小跑过去?时,伸手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