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妇人颇为可惜的摇头,“我瞧着这黑小子有点东西,果真。。。还真有点东西。。。”
官船上,当地监察、知州几人站成一排,皆瑟瑟候在旁,见平宁侯登船,忙拱手作礼,“大人,不知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虽见他怀里似抱着个人儿,却看不清脸面,只见一双男子灰白皂靴露了出来。
贵人的隐癖他们岂敢多看?
尤其是沈卿司这个声名在外的狠人,个个恨不得此刻都挖掉自己的双眼去才好!
这儿虽不是他的封地,可青江都督慕英叡、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他多年交好的师兄,他们如何敢怠慢?
他的手段一向扬名有外的,便是没有这层关系,试问哪个又肯去惹这活阎罗?
只他一发话,都各自撇下手中的大小事务,帮着捉人来了。
便是丰和十三年,十三个州联名捉拿砍杀八十一人的江洋大盗皮彬斌,都未有此等架势。
派任的时候只说是雌雄难辨的贼偷,偷了侯爷最宝贵的东西,要人,又点名要活人,还不许伤了,只说捆了即可。
众人不解其意,可上司发话,只好照令行事。
如今看来,这抓的哪是什么雌雄难辨的贼偷,明明是个再清楚不过的男人!
遗憾的是看不清此男面容如何,但不用想,能让大名鼎鼎的平宁侯追之千里的,必定容色不差。
怪不得众人皆说平宁侯忠诚有志不近女色,原是不近女色是因为,都近了男色了!
好好的世道,怎么就这般了?
颠倒、颠倒了呀——
沈卿司那刚直不阿、无偏浩然的形象,一夕之间,全部崩塌。
可这些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敢在这儿说一个字,都闭紧了嘴巴,封上了耳朵,不言不语。
好在那阎王此时心情算是不错,但见大手一挥,“此间无事,都散了去吧。”
众人如得大赦,点头哈腰的鱼贯而出。
他抱着她,入了船室。
一只单手,将那门阖的严丝合缝。
天旋地转间,她的屁股终于不再悬空,挨到了切切实实的物件儿。
须臾,他如剥荔枝般,将她从大氅里剥了出来。
露出来的,还是那张乌漆麻黑的小脸儿。
唯见一双眸子,如澄灵静澈。
他深深叹口气,转身取了巾子沾湿又拧得半干。
坐到床榻上,给她擦起了脸来。
不一会儿,那如莲子嫩白的模样显露出来,有了先前儿的对比,此刻他更觉动人异常。
“爷的好名声,都叫你给败光了。”
她坐在那儿,如天边冷月。
“若怕,寻我做什么?放我走。”
沈卿司双手擒住她的腰身,一个转动,她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美人在怀,暗香浮动。
“怕?”他觉得有些好笑,捏一捏她小巧精致的鼻尖,“尸身血海里拼出来的,爷何曾怕过?”
说完,大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她不甘心的按住他的手,“侯爷开恩,死也让奴婢死个明白。”
到底,是她哪里做的不够?
到底,她遗漏了什么?
沈卿司鼻息重重的喷在她的耳畔,“从侯府到京城,从陆路到水路,就连你四方码头的十八个去向,层层都把着爷的人,就等你的落网。。。再不济,你那婆子爷已找到,躲在寺庙里像什么话?早晚你都得现身。。。”
他滚热的唇,熨帖着精细小巧的耳垂,“桑桑,你逃不掉的。。。”
她耳上传来一阵疼痛,呼声还未脱口,便尽数又被他的唇舌卷去——
他那骇人的浪潮,又一次的,朝她,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