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要永远效忠储储!”
。。。。。。
他哭着跪倒了。
他说了那些话。
“我永远是储储的奴才!”
“我会永远效忠储储!”
可是,她还不甘心。
一匹匹沾着凉水的鞭子,在他身上遍处,绽开了血花。
那一晚,他差点被打死。
不,应该说,他真的死了。
那一夜,是顾叶初的死祭,亦是李祎的新生。
她那不可称之为母亲的生母,叫他回来,原是成为弟弟未来的大统之路的垫脚石。
她是病态的,竟然妄想将襁褓里的孩子推到那个位置。
她叫他去和那三皇子、五皇子去斗!
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如何与明月争辉?
岂不是让他去死?
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他一点不满足她的心意,她就在那孩子的面前,日日夜夜的鞭打。
直到。
那孩子突然死了。
盈贵妃疯了。
打入冷宫的时候,他还去看过她,解发佯狂、疯癫无状、颠三倒四、肮脏无比。。。。。。
她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娘娘,你可还记得储储?”
他一身贵袍,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个任何人都可以欺凌的草包。
唯有他提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她眼神忽然清明凌厉了起来。
龇牙咧嘴的像是一只狼,“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储储!一定是你!”
她张牙舞爪地朝他涌来。
他只稍一欠身,就躲了过去。
“真是好感人的母子情深啊。。。”
他站在那儿,瞧着无能的女人,躺在地上,流出了血泪。
“你的储储是自己爬进井里的,与本皇子何干?是他自己短命,哪里不好玩儿,偏要去那浮了冰的井里玩。。。”
“多可惜啊,才会走,就掉进冰井里。。。死了。。。”
他站在那儿,笑得温柔又肆意,仿佛真的很怜惜一般。
“是你!一定是你!”
他摊摊手,“如此这般,你欠我的,就算了。”
他再懒得看那疯女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推开冷宫那厚重破旧的大门,有热烈的光刺进来,搅起了无数的灰尘和黑暗逃窜。
他微微眯眼,不由低语,“这冷宫,可真够黑的。”
只余一句冷笑,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