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可怜兮兮的眼神儿,一直望她。
无忧心道,我以前竟不知,沈卿司,你竟还是个会演戏的?
两人忽然陷入了静默。
此时点心上来了,是一盘精致的梨花酥。
他捏起一块,瞧了瞧。
眉眼是难以掩盖的嫌恶,便又放了回去。
这才是他的本性。
人家最好的,他也瞧不上。
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顺风顺水少遇挫折,被权势富贵给养坏了。
所以,才叫他栽了一个这样大的跟头!
说到底,她心里是有些看好戏的窃喜的。
她虽报不了仇,可这欺负他的罪首,过得并不好。
“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想我?”
无忧真的有些无语,既然不给她籍契,又来这演什么戏?
她太了解沈卿司了。
无论他落魄了还是那个侯爷,都是充满算计阴谋的。
绝不可信。
“你若没拿就算了,我本也不信你会给我。”
说着就要走。
“桑桑别走,好吗。。。”
她拎起包袱,一点不留情面,转身就走。
却被一个力道拉住。
她回头,见是一脸忧愁可怜的沈卿司,拉住了她的袖子一角。
她不过一个冷人的眼神过去,他便又老实的松开了。
“这是你的籍契和卖。身契。”
她微微一愣,看着他手里正躺着两张纸。
抽走一看,卖人、买人、中保人、价钱、官印。。。
真的是她的籍契和身契。
“你。。。真的肯给我?”
她实在是有些吃惊。
在她心里,沈卿司始终是那个阴狠且充满算计的、吃人的狼。
“虽然我曾经伤了你的心,可是你想想。。。桑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望着他的眼底瞧了又瞧,仍旧是真诚的难以勘破。
她竟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难道,这一次的打击叫他换了个人?
管他。
她才懒的去再去探究一个过路人。
手脚利落的将那两张纸塞进怀里,又从腰间的布口袋里拿出钱,一一点好。
“你既守了承诺,我也该拿出我应拿的,绝不占你一分便宜。”
“喏,”她将银钱瘫在他眼前,“按照沈府的规矩,这是赎我籍契的三十两。”
沈卿司却一把推回到他的身前。“如今我虽落魄了,银钱还不缺,在外生活本就不易,籍契卖身契你拿走便是,桑桑不必与我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