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一个膳房的婆子,脑汁激荡心血耗尽,甚至将自我生死置之度外。。。
就冲她这般纯诚如泉,也足以让她在自己这儿得些垂青。
自己这般感兴趣的人,又岂非是那池中俗物?
及至她终行至水穷,他还真是不舍得让她就这样死了。
于是乎,两个小厮适时出现,给她最后的希望指了方向。。。
如今,沈卿司终得美人在前,意满神足。将那朦胧雾帘猛然一扯,横斜的美体近在咫尺。
这样合眼的美人,倒是值得他这般的费心筹谋。
“何人!”
她惊醒,若受惊的小鹿抱着锦裘慌乱地退后,瞪着雾蒙蒙的眼瞧他,直瞧得他心里发软。
“桑桑莫怕,是爷。。。”
桑桑。。。
有多久没人这般地叫她了?
一年、三年、十年。。。恍然如前世。
可她不喜他叫她桑桑。
桑桑的梦,应是春日枝头稚绿,并非他这般的摧骨冷雪。
瞧她冷冰冰的,他却不气,只觉她便这般更似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天上仙子。
“侯爷可是要奴婢伺候沐浴?”
她起身,脚才圾上莲叶鞋,一双臂膀忽将她困住。
“爷唔——”
他含着卷着两片唇,如尝那宫筵上的素醒酒冰,又冰又甜又醉人。
大手打落帷幥,那双莲叶小鞋也被他的皂靴踩在脚下,蹂躏得不成样子。
识趣的丫鬟,悄悄阖紧了通房的门——
馥郁浓浓一层又一层,直教她快喘不过气起来。
她只作自己的身体如剥了壳的鸡蛋在滚油里遭了一遭又一遭,皮肤都被他炸起点点熏红。
忽而自己又成了那被攀折的田边野花,被不识趣的孩童翻过来调过去的不住蹂躏。。。
他似是有用不完的气力,非泻在自己身上不可。
比及珠门一推,沈卿司带着尚未平复的紊乱气息,浑身是汗,打着赤臂的从通房里走到自己的内室去,边走边拿那帕子绞着脖颈里的湿汗。
脸上带着饕足的曼笑,浑身的欲情将褪未褪,直教奉茶的小丫鬟瞧得羞臊不已。
“瞧瞧她去。”
那丫鬟应了欲去,又听侯爷微顿后吩咐道,“若有必要,叫那女府医来。”
待红袖去那横斜胡乱的床榻上去瞧,忍不住低呼一声。
姑娘已昏过去了。
原本雪白柔净的身子,此刻处处绽着红梅,就连那红唇仍湛湛如晶,似是有些红肿。
红袖暗道,侯爷也实在太不节制,姑娘今日才承宠尚且青涩,怎能这样放肆?也实在太不怜惜了些。
只好叫了几个婆子来一同收拾好,才匆匆叫来了那女府医。
说来她还有些疑惑,怎么侯爷突然到府外寻了个新府医还是个女子?
如今,算是全看明白了。
恐怕侯爷早就将今日盘算好了罢。
可怜姑娘的日夜的辛苦盘算,都不过是注定的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