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所及,只见乌烟瘴气的赌坊乱成一团,屋里的几个打手已经合力控制住了随虎,将人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胡掌柜在一旁冷冷地眯起眼睛,此番若是事态成功闹大,除非他是镇长的亲儿子,否则任谁也不敢再包庇他!
他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守门的打手听到叫门声,辨别一番发现原来是镇署衙差,赶忙把大门向外推开。
门一开,一串七八个衙差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白杨镇镇长,其后的则是白杨镇唯一一个捕头。
与此同时,伙计去请的大夫也背着药箱到了。
镇长皱着眉头踏进赌坊,他听去报案的赌坊伙计讲,此间赌徒闹事,怕是闹出了人命,立刻就点了衙差赶过来。
白杨镇都数年没出过人命官司了,若是处理不好,他这镇长恐怕也没几年当头,要趁早回家养老了!
严之默靠“碰瓷”成功引来了镇长出面,镇署的衙差基本全员出动,顷刻间,赌坊外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镇上百姓。
“你们快看,利鑫赌坊这是摊上什么大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人输急眼了,动手了呗。”
“不可能这么简单,这赌坊开了五六年了,只要不出人命,那官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没有可能,这回真的闹出人命了?”
外面的议论阵阵,传进镇长的耳朵。
刚想喊人去请大夫,一回头见附近医馆的老大夫已经来了,赶紧呵斥了一声不长眼色的挡路衙差。
“愣着干什么?快放大夫过去看看伤患!”
等到大夫越过一地桌椅碎片,走到严之默的身边,弯腰又是把脉又是探查。
一圈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夫的动作,心里各有各的算盘。
随虎怕自己真的把人打死了,因此丢了脑袋。
赌坊掌柜怕计划有误,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没人再敢上门赌钱。
镇长更觉得“人命”两个字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真要落下来还办不漂亮,他平顺的镇长生涯就得被戳个窟窿。
随后几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焦急地等了片刻,镇长忍不住催问一次,才终于听到大夫开口道:“回镇长大人的话,这位公子并无性命之忧。”
一时间除了胡掌柜,其余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这大夫说话是个大喘气,只听他又紧接着又道:“只是脉象紊乱,情况不明,难保不及时救治,会不会有差池,需得带去我那医馆,细细诊疗医治方好!”
他这么说了,镇长又迅速紧张起来。
况且赌坊外那么多人看着,镇长此番必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当即摆出镇长威严,一挥袖道:“把罪犯先行押到镇署!一概相关人等,一同前往!”
又指了指地上的两人道:“派一个人跟着大夫回医馆,有什么事,及时禀报!”
在他的安排下,随虎很快被衙差押解出赌坊的大门,他这一露脸,更是激起议论阵阵。
“这不是随虎吗?天道有轮回,这就是报应!”
“这人称霸街里多久了!上个月我家铺子还被他带着人敲了好几两银子!”
“我隔壁瞎老爹就剩一个孙女,小姑娘长得可水灵,听说被随虎的兄弟给糟蹋了,这几日成天闹着要上吊!”
“镇长大人,这回您可要狠狠治他的罪,给我们做主!”
“是啊镇长大人!求求您给我们做主!一定要把他送去县衙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