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杜生平便提起过宴文德病重需要药材。
宴卿鸣这几日表面上忙着成婚之事,私下里一直在收集父亲所需的药材,并嘱咐傅嬷嬷悄悄送去交给杜生平。
虽然凑不齐全部药材,却也是备齐了大半。
怎的这才几日,又是药急。
宴卿鸣取了纸笔写了信笺绑在信鸽脚腕,抬手放飞了那信鸽。
眼看着信鸽飞远,宴卿鸣才开始愁现在的他该怎么从这王府中溜出去和杜生平见面。
湘秀刚好回来,见宴卿鸣在院中望天呆,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湘秀笑着问道:“公子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
宴卿鸣低头看向湘秀,不由得轻叹道:“我在看那飞鸟,自由自在的多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湘秀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宴卿鸣说的飞鸟,说道:“公子是不是不习惯王府的生活,想要出去走走?”
宴卿鸣没想到这湘秀如此机灵,问道:“可以吗?”
湘秀点头道:“可以啊,每月初一十五王府女眷都可以去山神庙上香,去进香之后大家都会去城里走走或者在山神庙一代走走,公子虽不是女眷,却是王妃之位,自然也可以的。”
初一十五,宴卿鸣心想后天便是十五,看来可以出去和杜生平见上一面。
湘秀突然想了起来,忙说道:“不过公子要出门的话,是需要王爷应允。”
宴卿鸣眉头一皱,问道:“还需要他应允?为什么?”
湘秀回答道:“新婚一年内公子去哪里都要王爷应允,皇家的规矩。”
皇家怎么这么多破规矩!好在是和王爷成婚,这要是嫁到宫里去岂不是和坐牢一样。
说起宫里,宴卿鸣曾经想过好多次,想着父亲那边需要的名贵药材是不是可以找太子沈介音帮忙。
可转念一年自己这条命能保住已经是欠了沈介音天大的人情,传闻太子为此在朝中也是饱受非议,现下再为父亲的事情找他怕是不妥。
而且婚礼那日沈介音突然情不自禁的亲近也让宴卿鸣觉得不能和他过于亲密,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可那些名贵的药材,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弄到。
宴卿鸣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转头看向湘秀问道:“沈争堂人在哪里。”
湘秀一愣,回答道:“王爷此刻应该在……”
应该在花灵那边用晚膳,这话湘秀不想告诉宴卿鸣。
宴卿鸣倒是不在意沈争堂和谁一起用晚膳,他现在需要见上一见这素未谋面的夫君。
宴卿鸣说道:“帮我想办法通报,我想见见沈争堂。”
宴卿鸣想见沈争堂,湘秀以为自己主子开窍了,笑道:“我去通报!”
入了夜,宴卿鸣不知道沈争堂要来他房里过夜,难得清闲在浴桶里泡澡,雾气弥漫,飘渺的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沈争堂被娘要求必须来宴卿鸣这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了宴卿鸣房里。
听湘秀说宴卿鸣在沐浴,没什么兴趣,打算先去偏房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却没想到走错了房间。
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眼前雾气袅袅如梦如幻,沈争堂只看见屋里人雪白的背和劲瘦的腰,难得一见的漂亮身体,看的沈争堂愣在原地。
刚泡完澡的宴卿鸣衣服还没穿上就被人破门而入,回头看去被雾气迷了眼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那人居然还站在门口傻愣着不走了,着实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