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一派祥和温暖。
沈争堂睁开眼睛,愣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多年未曾有过的通体舒畅神清气爽,沈争堂伸手摸向身边,却没摸到那个久违的爱人,而是摸到了一床的冰冷。
沈争堂猛地起身随便穿了件衣服,披头散的就冲出了房门:“宴卿鸣!你去哪了!”
院子里正玩着藤球的沈修宁和宴明镜都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沈修宁小眉头一皱,说道:“父王,仪态。”
宴明镜抱着藤球,仰头傻笑:“叔叔的样子好有趣啊,哈哈哈哈!”
宴明镜这一笑,把沈争堂笑的心花朵朵开,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可爱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沈争堂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抱起宴明镜,在他圆乎乎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
沈争堂直接说道:“不要叫叔叔,要叫我父王。”
“父王?”宴明镜歪着小脑袋不明所以,“父王是什么?”
去他的沈介音!宴卿鸣的鬼话沈争堂一句都不要相信。
沈争堂认准了宴明镜是自己的孩儿,说道:“父王就是父亲啊,狗儿乖,告诉父王你几岁了。”
“狗儿五岁啦!”宴明镜没心没肺的说了实话。
沈争堂就知道宴卿鸣是骗他的,笑的一片灿烂道:“哈哈哈哈!好好好,五岁好啊,快叫父王,我是你父王。”
沈修宁在旁边仰头看着沈争堂抱着宴明镜催促他喊父王,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沈修宁扯了扯沈争堂的衣角,问道:“父王!为什么要狗儿叫你父王呢?”
沈修宁不懂!明明刚才他和宴明镜还在惺惺相惜,说着他俩一个没有爹爹一个没有父亲,差点可怜的抱头痛哭,怎么的突然沈争堂就跑来给宴明镜当了父王,这不公平!
沈争堂没理沈修宁,沈修宁急的继续问:“那……父王给狗儿做了父王,狗儿的爹爹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当爹爹,我也想要爹爹……”
宴卿鸣回到后院,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沈修宁可怜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心。
宴卿鸣走上前抱起沈修宁:“别理你父王,你就叫我爹爹吧。”
“真的吗?”沈修宁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把搂住宴卿鸣的脖子,“那我也有爹爹啦?太好啦!”
沈争堂抱着宴明镜走到宴卿鸣身旁,在他脸上亲了亲。
“宁儿,他就是你的爹爹。”沈争堂觉得自己现在幸福的能飞起来,继续说道,“过几日我们就带你爹爹和弟弟回去,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宴卿鸣转头看向沈争堂,轻声说道:“我可没说过要和你回去。”
沈争堂不乐意了,抱怨道:“我们昨晚都和好了,你不跟我回去,你要留在这荒郊野地的干什么?狗儿也不该一直在这里长大。”
宴卿鸣疑惑的皱起眉头,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跟你和好了……”
沈争堂也急了,说道:“没和好你跟我干那事儿?”
宴卿鸣想起昨晚根本不是沈争堂的对手就生气,怒道:“那是你强迫我的!”
两个小娃子一脸听不懂,宴明镜心直口快的开口就问:“那事儿是什么呀,能吃吗!狗儿饿了!”
“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宴卿鸣伸手把宴明镜也抱了过来,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走了,我们去找姑姑吃饭。”
沈争堂嘿嘿的笑了笑,跟在他们后面不舍得分开一时一刻。
宴卿鸣难得有空陪孩子吃饭,宴明镜高兴的手舞足蹈,几次想要吃一半乱跑都被宴卿鸣抓回来按在饭桌旁。
沈争堂一口一个阿姐哄的宴秋浓心花怒放,还询问了随军出行的宴文德,说好了要亲自去见过父亲大人。
湘秀再见到宴卿鸣也激动地眼泪直流,宴卿鸣哄了半天才让她收住眼泪。
宴卿鸣见湘秀还站在一旁,便喊她道:“湘秀坐下一起吃饭,傅嬷嬷还好吗?”
湘秀不敢坐下来和主子一起吃饭。
沈争堂也说道:“你和卿鸣那么久没见,这里不是王府不必拘礼,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