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擦着我的耳垂,轻声道:“众里挑夫婿,娘子可真是好福气呢,嗯?”
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能听得出来带着浓重的醋味儿,我被他弄得很痒嗤嗤地笑了起来,身子不断往后缩,可又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咬着嘴巴,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绷着的身子,被沉砚一点点点燃火苗,他的手完全没空下来。
“哪有什么福气……嗯……轻点儿……都是外婆……自作主张,不关……我事儿……”
“我好像听到某人评论那少帅,长得好看呢。”他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慢慢往下滑,故意放慢了节奏,指腹落在那根脊柱上,微微用了点儿力道。
我猛地哼了一声:“做什么?”
才惊觉脸已通红,说话声音都开始变了调调,那魅惑的嗓音,一点点击溃沉砚的心。
他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轻柔地将我放在地毯上,里头穿着的是一件新的睡衣,扣子夹得有些紧,沉砚略微有些急了,看到他阴沉的一张脸,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猛地抬眸,那被欲念蛊惑的双眼盯着我,活脱脱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眼神。
是憋得太伤的感觉。
“娘子如今胆儿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嘲笑为夫了。”沉砚轻声道。
我伸手,帮着解扣子,心底却是憋着一股子笑意:“哪敢呢,奴家可没那样的胆。”
“奴家?”沉砚抓着我的手,就那样定定的盯着我看,忽而凑了过来,我才惊觉,那一声奴家倒是彻底解放了某人的兽性。
我咬着下唇,顺便发出声音,某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也可能是憋得久了。
他抓着我的双手,拿捏在手里把玩着。
一番酣畅淋漓,他的手落下来,撩起我满是热汗的头发,还未散去的火热,我不敢动,生怕惊扰了那只巨兽。
可就在沉砚想再一次凑过来的时候,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他猛地怔住,我身子僵了,微微缩了一下,便见着他的神色大变。
“嘘。”我忙出声,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那满足的眼神,就像是饱餐了一顿似的。
“娘子当真敏感……嗯……不过我喜欢。”
我忙去堵他的嘴巴,有人上阁楼来了,虽然我锁了门,可也害怕。
“川儿,你把自己锁在阁楼里算什么,快点下来,我给你弄了个蜜瓜。”
我妈的声音,走到一半又跟着下楼,我咬牙,浑身酸痛:“好……我知道了。”
用仅剩的力气回了我妈一声,沉砚却在那儿坏笑,我伸手,一把捶在他的身上,眼眸冷冷地瞪着他:“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他是满足了,这会儿说什么都成,他替我把衣服一件件穿上,亏得刚才还有些理智,没有在我脖子上造作,我稍稍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可是一阵眩晕。
我连站都站不稳了,满身腻味儿,我都怕等会我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再三确定身上没有异样,我才跟着下楼,下楼梯的力气都没有,扶着把手一步步往下来。
我妈抬眸,落在我身上:“你在阁楼上做什么了?”
“蹲了好久,想看会星星,谁知道蹲的脚都麻了。”我吐槽道,我妈说我缺心眼儿,她也没多想,我跟她坐在客厅里,我心跳加速,那种做错事情的感觉越来越深。
我妈跟我说话,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微微侧目。
“川儿,你跟妈说实话,尉迟莲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妈轻声道,“你爸那性子,也别想着蒙我,他没提到。”
“妈,我没撒谎。”我低声道。
我妈警惕的很,问我是不是尉迟莲之前就找过我,我简直百口莫辩,无奈只能松了口,我妈说尉迟莲之前就在物色冥婚的姑娘,找上我也很正常。
她叹了口气,我都怀疑,我妈是不是水做的,这一整天,眼里的泪水都没干涸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吗说起之前的事情,只能坐在那儿干着急:“妈,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我妈猛地抬头,一脸不解,看向我,她问我怎么问。
“你跟爸他……真的没事吗?”我妈神色微微变了,说我个小孩子为什么要问这些。
“我知道你因为我承受了很多,所以我想才知道。”我定定地看着我妈,原以为她会跟我说,可不想依旧徒劳无功,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我一下。
说什么都过去了。
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