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淮和梁程州坐在光线最暗的角落,不仔细瞧,极容易忽视他们的存在。
来搭讪地男人目光都在温凝身上就没注意过这两个人,黏腻的目光始终盯着温凝,“再喝一杯?”
梁程州凑近许京淮耳边,小声说:“李天的小儿子李盛明,绰号夜店王子,撩妹很有一手,撩到手直奔主题,事后据不负责,挺渣的。”
许京淮仿佛没听出梁程州的意思,淡然地打开装着咖啡豆的的小瓶子,拧开盖一颗没倒出来,他用力把瓶子丢在一旁,问梁程州,“有咖啡豆没?”
“除了你,谁会带咖啡豆来酒吧?”梁程州叹了声,拿出烟给许京淮,“试试?”
咖啡提神醒脑,烟不能,许京淮不抽。
他望向对面,只要温凝开口,他就让那夜店王子永远踏不进夜漫的门。
但小姑娘根本不看他。
许京淮说敢偷窥他的人就该死,眼下这陌生男人如此明目张胆,许京淮却无动于衷,是厌倦她了?
若这样,她真要放一挂鞭炮来庆祝。
温凝忽略掉许京淮的目光决定试一试,她接过夜店王子的第二杯酒喝了。
喝多就胡乱亲人的烂酒量,还敢随便接陌生男人的酒,她嫌弃自己太清白吗?那天晚上他就不该心软,该把一切都做了,让她明白酒精多可怕,男人多可怕。
许京淮咬了咬牙,没起身。
她和许京淮是从酒开始纠缠不清的,酒后能和他接。吻,也能和别人亲,许京淮明知这点,还没出来阻止,是真厌倦了。
温凝悄悄扯起唇角。
夜店王子以为温凝在对他笑,动作更加大胆,手臂搭在温凝肩上,“这里的酒难喝,哥哥带你换个地方——”
“啊!”夜店王子突然尖叫了声,捂着手臂移开温凝的肩膀。
温凝不知发生了什么,见鲜血流到桌面,也跟着叫了声,下一秒,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眼睛,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
破摔的啤酒瓶扎进夜店王子的手臂,血顺着伤口不断往外涌。
乐队几人同时吓傻,呆呆怔怔地看着血从夜店王子满是鲜血的手臂,梁京州回过神要起身,亲哥在桌下拉了他一下,轻声说:“Hades有分寸,皮外伤而已。”
男性之间发生身体碰撞,不算稀奇事,在夜场更是经常发生,但在许京淮身上,梁京州觉得不可思议,印象里,许京淮都没粗暴的大声嚷过,他曾想许京淮若生活在古代,定是温其如玉,翩翩博学的世家公子哥。
此刻,这位世家公子正拔出酒瓶,举起带着鲜血的碎酒瓶,慢条斯理地从夜店王子的脸颊滑到脖子,尖锐的一角玻璃,停在夜店王子的喉结上,许京淮挂着淡淡的微笑,讲话声平气稳,不慌不忙,“你说划开这会是什么感觉?”
夜店王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溜了,“许。。。。。。三。。。。。。你要。。。。。。做什么?”
许京淮唇角的笑没变,眸色却冷了两分,低低重复:“许三?”
夜店王子这才想起许京淮最厌三这个字,他在许家排行老三却无人敢叫一声三哥,夜店王子马上改口:“许京淮,我没最近没惹过你,今天这手要残了,我爸绝不会放过你。”
“要说法是吧?”许京淮笑得轻淡,讲话也清润,确实有着公子的温润,可笑容下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而阴鸷。
他扔掉带血的碎酒瓶,抓住夜店王子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温凝,一字一字地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了,这是我许京淮的女人。”
第17章沉溺
许京淮移开手掌,温凝眼前有了光,先映入眼帘的是乐队三个目瞪口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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