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那院子像是个漂亮的笼子,适合养个和漂亮金丝雀一样的外室。”
楮墨抿唇笑笑,“您家规抄好了吗?”
凤焰浑身一哆嗦,刚想跑,楮墨就扣住了他的后颈。
他一激灵,耳朵连着脖子全红了。
凤焰张牙舞爪的挣扎,捂着脖子瞪他。
“痒死了,都告诉你了,我长大了,不准碰这!”
楮墨眸色幽深不见底,喉咙翻滚,指腹微不可闻的捻捻,“大了,嫌弃卑职了。”
!
楮墨沙哑的嗓音透出无奈。
凤焰心下警铃大作。
他又想请假!
“没有没有,给你碰还不行吗?”
凤焰虽说是真痒,浑身都跟着酥酥麻麻,还有些邪念,但只要楮墨老实干活,他能忍的都会忍。
看着他主动递上来的脖子,楮墨直接越过去了。
凤焰这个担心害怕,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哎呀,别生气嘛?你就当我发病,这会儿才正常~”
楮墨被迫碰了两下,瞳孔愈发深重。
“墨主子,小侯爷和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楮墨这个工作狂,甩下凤焰就跑了,气的他咬牙切齿。
“咋,又为了他养大的小丫鬟找茬呢?”
“对……有客人相中了她,想花银子买走。”
凤焰翻了个白眼,“行了,天天搞这出,他也不嫌累,直接娶了当媳妇,不就没人敢欺负了。”
“……”
堂堂一国小侯爷,怎么着也不可能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奴隶啊。
云卿尘刚离开不远,就看见金吾卫策马奔驰在长安街上,正是金银楼的方向。
他从伞下抬眸,对上一双锋利冰冷的眉目,浑身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金吾卫的小将军韩醉,秦睿以后最听话的走狗。
就是韩醉打断了四肢,把他送到了秦睿面前。
给他选刀,选兵器,教他在不伤性命的情况更痛苦。
云卿尘握着伞的手不断收紧而后和他背道而驰,一步步与他越离越远。
韩醉回头看了几眼,他身侧的副将提醒。
“韩将军,看身形,似乎是云太傅,可要派人保护?”
“许是看错了。”
“卑职眼挫。”副将倒是有点没那么肯定了。
云卿尘走在泥泞中,听着雨声,隐忍克制着幻痛带来的崩溃,终于抵达了别苑。
这地方很是隐蔽,在一条胡同的尽头,边上种着高大的合欢,遮天蔽日,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年头了。
这院子的白墙看上去都要比寻常的高,约摸要两丈有余,上覆黑瓦,长着青苔,正中一个红漆大门在藤蔓之中虚掩着,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藏娇苑”。
这名字倒像斐忌的性子,端的风流和随意,只是他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这墙未免太高,这地方也未免太安静。
不过他如今倒也没什么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