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月奄奄的,耸拉着脑袋,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没毒,就是吃多了,得活动活动消消食。”
斐忌面无表情。
初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吃撑?
怎么可能。
自家爷向来都是七成饱,十几年都没变过!
而且……
为什么自家爷让花瓶碰?!
这不对啊!
这太诡异了!
云卿尘重重打了个喷嚏,把汤药喝了。
他摸了摸还有点低烧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药是有用,就是太苦了。”
他合理怀疑斐忌是故意的。
云卿尘知道自己不能急于一时,但只要想起上辈子的事,他就觉得这是一场荒诞大梦。
也许他一朝醒来,他还被泡在坛子里,还是一个被人观赏折辱的人彘!
幻痛再次袭来,云卿尘不受控制的颤栗。
他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杀戮心。
这罪恶的可怖力量在一点点侵蚀他的灵魂。
令他越发坠入黑暗。
这是憎恨。
云卿尘有点疯,两天两夜没睡,写了一堆东西,初一还没拿到呢,他就烧了。
斐忌看都没看桌上烧到只有角角的纸片子,“今天他得入宫就职,没死吧。”
“没死啊。”
初一指着纸片子,“爷,您不好奇吗?您看这上面出现的几位大人名字和家室,都是您的对家,他万一真知道什么不可思议的内幕呢?杨家三郎那事,不就十分隐秘。”
“本座为什么要好奇一个花瓶?”
“花瓶肚子里有金子,咱得倒出来再扔。”
“本座不缺。”
初一犹豫了下,一本正色道:“您不缺金子,缺瓶。”
斐忌差点就把手里瓷白的酒杯送给他。
初一了然一笑:看吧,酒杯都没几个喜欢的了。
汇报完云卿尘的事,初一看看时辰,“今天儿都知道花瓶上任,怕不少人打主意,咱们去看看吗?”
“不去。”
“我劝你还是去瞅瞅。”
秋明月打着哈欠进来,“我可提醒你哦,他体质很弱,被你掐紫的印子十天半个月都消不掉,更别说其他伤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脸破了,多可惜,花瓶都当不了。”秋明月遗憾啊。
斐忌呵了声,似笑非笑眸子迅速冷下来,“初一,把他打包送给长公主!”
初一嘻嘻一笑,扛起来就走,“爷,我这就去!”
秋明月抓狂的挣扎,“哥,亲哥!那个恶毒的老女人馋我!她非要和我生五个娃!五个啊,她是什么魔鬼!我死也不去,哥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斐忌捏起桌上的纸片子,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云太傅,你该不会想用这等低级伎俩吸引本座的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