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笑了,“云太傅,心眼何时这么小了?”
“家里人分很多种,万一是个内室,我还是要懂事的。”
云卿尘一正经起来,身上就有一股子撩拨斐忌的劲儿。
他分不清楚这是本能,还是一时的贪图享乐,总归这个老男人忒漂亮了点,把他让出去,斐忌不乐意。
“本座没有内室……但云太傅是个外室。”
“我不做外室。”
“那你自己上位当正室。”
他其实有点醉,这会儿微醺着,挑弄云卿尘时,顾不上大局,只想尽快达成目的。
斐忌食指一挑,看见他的身子,瞳孔一沉。
服了。
怎么这么好看!
斐忌抿唇,催促道:“云太傅,不自己上位吗?”
云卿尘从容淡定道:“我在欲拒还迎。”
斐忌喜欢漂亮的东西,到了病态的地步,他要是被皮囊吸引,这比拿脑子周旋简单多了。
“你在作死。”
云卿尘不惯着他,要走。
斐忌拽着,不让,冰冷的目光警告他,云卿尘不撒手,两人拉扯起来。
“云太傅。”
“云卿尘!”
“怎么了?”
这徒有外表的老男人还欲擒故纵上瘾了。
“差不多得了。”
斐忌这小破孩生气时,有点招人。
他满意了,大发慈悲的松开了云卿尘。
“本座给你换药。”
上药的时候,斐忌也没用力,但他身子骨实在不怎么样,一碰就是印子。
斐忌啧了声。
这个老男人若年轻几岁,他一定早就关起来了。
如今嘛,别人也弄不走。
斐忌勾唇,把云卿尘按在榻内,紧跟着去了外衫,躺在了外侧。
云卿尘侧着睡朝里,斐忌命令,“转过来。”
“斐爷,我累了,困。”
斐忌不如意,云卿尘指定不得安生。
他翻过身,斐忌这才满意。
意外的,先睡着的是斐忌。
云卿尘的幻痛如今彻底消失了,只有斐忌留下的伤在隐隐发麻。
十八岁的斐忌,活得当真肆无忌惮啊。
可惜了,他们不是一类人。
上辈子受他一恩,云卿尘会竭力保他周全。
等不亏不欠,他们自然会两情。
云卿尘看斐忌的目光太复杂。
等他沉沉睡去了,斐忌睁开了眼,伸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云太傅真是白活了半辈子,把命脉就这么交出来。”
斐忌垂眼,拉下他的里衣,盯着他的肩头,视线越来越深,直到他的腰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