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源公公大惊,立马明了,“您是有意而为。”
“斐忌虽听从于朕,但这几年羽翼渐丰,朕越发看不透他的心思,他会做什么,朕也不清楚。”
“云卿尘不一样,他三岁跟着那老东西,六岁出家修佛,一修就是二十年,慈悲仁爱,心向天下。”
“从他开始解签后,那破寺的香火都好了,民间都传他是佛子下凡,能平人间疾苦。”
“他被百姓认可,能轻易俘获人心,这是一种才能,一种大智慧。何况,他三次拒绝皇室招揽,不要权不要势不要财。”
庆帝不禁赞叹,“这种心性之人,太少见了。”
德源公公点头,“能得陛下如此夸赞,云太傅是个不得了的人。”
他有些不解,“既如此,咱们不该好好保护云太傅吗?”
庆帝摇摇头,“没有欲望的人,在这皇城高墙里活不久。”
德源公公跟随庆帝几十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人有欲望才有软肋才好控制。
“您是想让督公教他?”
“是也不是。”庆帝意味深长的笑笑,“且继续看着吧,有他在,朕或许能很快选出合适的继承人。”
德源公公心下一颤,陛下当真要禅位?
……
“斐爷,你放我下来。”
斐忌发疯,抱着他在皇宫里转了一圈,一路上不知道遇见了多少个大臣奴才,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什么私情。
“不放。”
云卿尘扶额,“出宫了,戏该演完了。”
上了马车,斐忌翻身把他按住,狐狸眼轻挑,“云太傅以为本座在和你演戏?”
“宫里这段时间闲言碎语传的那么快,不就是斐爷推波助澜,让我稳坐八卦传闻第一名。”
“今天您老再搞这么一出,我的大名会更加如雷贯耳,届时声名全无。”
没有斐忌自己的允许,他根本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斐忌无辜,“你说要当政敌,本座满足你,你怎还怪罪本座?你不该奖励本座吗?比如……”
他一靠近,云卿尘立马躲开了,“陛下应该派人跟踪了,等夜里再说。”
“本座不等。”
斐忌掰过他的脸,就咬了下去。
云卿尘脸黑了,“斐爷能不能嘴下留情,今日陛下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可以实话实说,本座不介意。”
斐忌发现,云卿尘不正经的时候,特别合心意,“不过,量你也不敢说。”
“把我逼急了,我就说……”
云卿尘被按在逼仄的角落里,“说前,云太傅乖乖安静片刻。”
狼崽子!
云卿尘推不动他,反咬一口,斐忌一愣,“你别这么狠,本座会激动。”
“!”
云卿尘反咬了一下罢了,斐忌报复性的咬了他一路。
路过长安街,外头人来人往,云卿尘羞耻难安。
“斐忌,够了!”
“怕了?”
他笑出了声。
云卿尘避开。
斐忌玩上了瘾,云卿尘把脸埋在臂弯里,“差不多得了。”
“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