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劲有力的呼喊汇成一片山呼海啸,余音袅袅,久久在空中缭绕。
陈子染下意识捂住嘴,她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个傻丈夫,竟能让如此多的大人物甘心俯首跪拜。
萧然懒懒散散的立在哪里,人还是那个人,可在她眼中,他却变成巍然巨岳,高不可攀。
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子染只觉自己头皮发麻。
“有句话叫祸不及家人。怎么,就连你也做起了这等下作勾当?”萧然语气渐冷:“离子染远点,有什么事冲我来。”
气氛一时凝滞。
萧然双眼眯缝起来,眉宇间杀气渐浓。
压力给到魏崇这边,魏崇脸色阴沉,牙关紧咬。
“她可以走了。”魏崇最后轻声说道。
陈子染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两条腿早被吓软了,此时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萧然来到她身旁,架起她一边胳膊,径直往车子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子染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问道。
“回家我再跟你解释。”萧然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将陈子染塞进车里。
陈子染还想出来,却被萧然用眼神拦了回去。
“你要小心啊。”陈子染急忙握住萧然的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萧然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萧然目送着陈子染开车远去,末了,他冷冷开口:“寻我何事,缉我归案?”
“南疆怪病蔓延,民不聊生。将军有令·······”
魏崇话音未落,萧然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既是将军有求于我,那便让他亲自来见我。”说到最后,魏崇明显听出他话里压着怨气。
魏崇暗暗攥紧拳头,似是在挣扎着什么。
“每一分每一秒,南疆都有数不清的人惨死病榻。龙医!”
魏崇拔高音量,情绪十分激动。再看萧然,依旧不为所动。
魏崇猛地抱拳躬身,言诚意切:“还请龙医以大局为重,莫做意气之争。”
“说完了吗?”萧然摇摇头:“魏崇啊魏崇,你怕是忘了,当年咱们在一起喝酒是怎么说的。”
“我没忘!”
“犯我国土者,虽远必究。”萧然踏出一步,这一步,便令这天地风云变色:“是那帮外国雇佣兵杀我同胞在先,我有什么错?!”
“龙医!”
“我还是那句话。”萧然语气极为坚定:“想让我出手,就让他滚过来求我!”
萧然此言已然撕破脸皮。
魏崇一咬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动如山魏大将军,此刻竟不顾尊严,长跪不起。
“以前你都是喊我萧哥的。”萧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话,意味深长。
魏崇低着头,一言不发。
萧然立在他身旁沉默许久,背着手,抬腿朝着大门走去。
无人敢拦,也不能拦。
魏崇清楚,萧然心意已决。将军不来见他,他绝无出手的可能。
南疆万民,当真没救了?
一丝哀凉缠上他的心头,他慢慢攥紧拳头,骨节嘎嘣作响。
“若他真心系万民,就过来找我聊聊。我在运城等他。”说罢,萧然抛下这句话便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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