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帽下,绝色容颜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此女,正是日前皇帝向叶翎提起过的匈奴王女庆颜,巴达可汗的掌上明珠,那位传说中的傻王女。
却并不傻。
这才是真正的装疯卖傻、韬光养晦。
庆颜继续下一题,只见,她写道:水底日为天上日。
叶翎一看,起了玩性。
好一个日,这水底天上的,叫人遐想连篇啊。
便说了句:“美人可知我中土的日,还有别的意思?”
然后继续奋笔疾书:眼中人是面前人。
庆颜一听,叶翎竟然唤她美人?难道是看穿了自己的女儿身?又是怎么看到自己刻意遮挡的容貌?
而下联对得不仅工整,竟还有调情的意味在里头。
庆颜却无法气恼叶翎对她口花花,毕竟,对方一语双关,调侃她也好,示爱也好,用的都是文才。
她欣赏有文采的才子,却不服输。
又写:什么贵?什么重?风吹什么动?什么里面能藏风?
叶翎立刻回对:书为贵!情为重!风吹秋波动!哥心深处能藏风!
完了!
庆颜只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就是送上门的情书对仗嘛。
俏脸的滚烫在提醒她,难道?是自己潜意识有这样的想法?
当满堂的喝彩声消停些时,一位大魏朝臣站了出来,回怼达尔多:“果真,匈奴与那岭南古代的夜郎国一样,自大却自不量力啊!既然你方已出题三道,该轮到我方了。”
达尔多气得脸青脸白,他低低看了眼庆颜,见对方点点头,便硬着头皮道:“请!”
哪会想到,大魏有太子这等人才在,传闻太子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大意了!
那位提议的朝臣不敢做主,便拍了叶翎一记马屁:“臣等为殿下才学说折服,还请太子殿下执牛耳出题。”
叶翎挑挑眉,稍稍思索,便说道:“我就出一道题,若是美人能做到,便算作打平如何?当然,要是你输了,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什么条件?”庆颜脱口问道。
叶翎淡淡一笑,“以真容与本宫把酒言欢。”
“啊?”
“怎么,不敢?”
“本……我有什么不敢!”
见庆颜答应下来,叶翎不怀好意一笑,“我做个动作,你能做到就算赢。”
他差人搬来张太师椅,又将庆颜叫到旁边。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还顺势将庆颜搂入怀中,按在腿上。
“啊!”
庆颜惊呼。
她想要挣扎,却惊讶发现浑身柔软无力。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近。
顿时。
朝堂鸦雀无声。
太子果然是太子,纨绔惯了,即便貌似觉醒如文豪,也改不了恶习吗?
“大胆!放开王女!”
这时,达尔多也反映过来,情急下,叫破了庆颜的身份。
因为上殿不能待兵器,他赤手空拳冲上前才恍觉这里是大魏,对方是一国太子,不禁尴尬得采取行动也不是,傻站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