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跳下马,捧着杯子小口喝着。
隋宴注视着他,好奇江岫白这一世怎么没有洁癖?他记得江岫白无论去哪里跑通告,都会随身携带保温杯,从不碰外面未消毒的杯子。因此,这个保温杯他自己都不敢用,变成江岫白专属,从录制真人秀就开始使用了。
见隋宴伺候人的功夫见涨,明樾明里暗里挤对他:“隋宴,你知道你特别像哪个动物吗?”
隋宴没空理明樾,眼皮连抬都没抬:“狮子?”
明樾用唇语道:“舔狗。”
隋宴虚空踹他一脚:“滚蛋。”
明樾笑得放肆,继续嘲笑:“你也有今天。”
他们这帮朋友里,就隋宴没谈过恋爱。他们一直以为隋宴眼高于顶,不料却是这么个高法。
“我去骑马,你们聊。”
将杯子留给隋宴,一阵马嘶声响起,江岫白登上马镫疾驰离开。
“你小心点,别摔下来。”隋宴实在担心,这马还没和江岫白磨合好呢,骑这么快,万一掉下来会非常危险。
明樾看着实在替隋宴委屈:“喂,他到底喜不喜欢你?昨天我们那么帮你使劲,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他怎么不喜欢我?”隋宴目光紧紧追随着在马背上肆意飞驰的人,“他可喜欢我了,你们都不懂。”
明樾回嘴:“我们不是舔狗,当然不懂。”
隋宴懒得跟他们解释,毕竟江岫白的甜,只有他知道。
…
另一边,江岫白身下的马速越来越快,缰绳握在冰凉的手中,他心跳疾快,双眸逐渐失焦。
他讨厌明樾他们那么说隋宴。
他见不得隋宴因为他被朋友嘲笑。
可是上一世,他比现在还过分。因为他,隋宴一定没少沦为朋友之间的调侃对象。
怪不得…
怪不得隋宴提离婚那天那么委屈…
他昨晚掷了那么多次骰子都没有成功,可见老天也不愿意让他们俩在一起。
可为什么要给他重生的机会?
难道为了让他亲眼看见隋宴同别人幸福美满吗?无声的泪水逐渐遮住视线,随着寒风落入他的指尖,泪滴微凉,却烫得他心口慌乱。
他也害怕这样的结局。
他也想再试一次。
马儿的脚步骤停,嘶鸣着扬起前蹄。
江岫白一时失神,缰绳从手中滑落。在一瞬间,他已经重重摔在地上。
隋宴的吼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他察觉不到一点痛感,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
“岫岫!”隋宴重重扑倒在地上,宽大的手掌不敢触碰江岫白,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摔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