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走上前,罗老太咬着牙狠心的拿着柴火棍往他身上打着,没有留一点力气。
“你长大了,敢瞒着我了,要不是赵佳云说,我还不知道,一平啊,你嘴严实的很呐。”
罗老太眼中带着泪花,颤抖着声线狠狠朝儿子身上打去,“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妈给你说了多少遍,你已经结婚了,就跟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这下倒好,我还催着你们赶紧生孩子,我好抱孙子,行啊,睡地铺是吧,生瞒着我对吧?”
每说一句话,罗老太就会往儿子身上打一棍子。
罗一平听到这话,也不躲了,任由他妈打,低着头一言不发。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罗老太心疼的掉眼泪,听到儿子的闷哼声,她丢掉棍子,擦了一把眼泪。
强势的说道:“以前我不管,从今天起,你们俩必须睡在一起,赵佳云,你看着,他要是不愿意,你就跟我说。”
“一平,就算妈求你了,别想你不该想的东西,咱们庄稼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种地娶妻生子,健康平安的过一辈子就行了。”
只有他喜欢的楚知青,他已经没有资格喜欢了。
罗一平自然能听懂他妈的话外之意,眼里闪着泪花,闷声,“妈我知道的。”
硬的来了还要来软的,罗老太示意赵佳云先出去,等人走后,她拉开儿子的衣裳,看见背上的伤痕,罗老太轻轻摸着,“疼不疼?”
“不疼。”
罗老太松开手,叹了口气,“你长大了,你爹在底下肯定很欣慰,妈年纪也大了,眼睛腿脚都不好使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结婚生几个孩子。”
“妈就想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能帮你照顾照顾孩子。”
罗老太知道自己儿子心软,把已故的男人搬出来,儿子百分之百会同意,果不其然,罗一平沉默了十几秒,沙哑又艰难的回答:“妈,我知道了,我以后听你的。”
“这才乖,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赵佳云也是个城里知青,跟楚知青虽然比不了但是家底殷实,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傻憨憨的江行宴,美色诱人
即使这样罗老太还是不太放心,寻思这几天农闲的时候给儿子煮点补药,半大的孩子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到时候补药一喝,拉着身边的媳妇儿不就
罗家的事情连窝在家里的楚桑宁都知道啦,饭后和林秀芝在院子里择菜的时候,感慨一句:“赵佳云图了什么?”
林秀芝笑了,“娶妻嫁人不外乎就是图人长得好看,或者是图家里有钱,这个赵知青也是,两个都不图。”
楚桑宁赞同的点点头,“可能是图有个凶悍、不好招惹的婆婆?”
刚才还说着赵佳云呢,转头的工夫,林秀芝故作忙碌的低头择菜,随口问:“桑宁呢,希望以后找个什么样的?”
楚桑宁也不扭捏,坐在板凳上认真的想着,以前她因为家庭原因,觉得男人给自己足够的钱,不碰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都无所谓。
后来,遇到了他。
楚桑宁似乎找到了新的目标,她认真的掰着手指,“善良、勇敢、孝顺,最重要的是身材好,对我也要好。”
林秀芝听到楚桑宁的话后,冷不丁的就乐了,余光看着院子里干活偷听的小儿子,插嘴:“而且还要有钱。”
楚桑宁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林秀芝说出来的话,她们这个年代不是以勤俭朴实为目标吗?
林秀芝大着嗓门,“咋,还以为大娘说错了,我和宴哥爸结婚的时候,一袋粮食就定下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包办婚姻,根本没见过。”
楚桑宁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的听林秀芝说话,“后来呢?”
“后来也算是我命好,嫁对了人,我们那个时候是真苦啊,人瘦的啃树皮,吃观音土,那东西不好消化,吃完以后肚子胀得跟要爆炸一样”
说起那段日子,林秀芝感伤又喜悦,那个时候人吃不饱,饿死了好多,路上随处可见饿死的,高兴的是她从那个时候撑过来了。
江行宴咳嗽两声:“妈,厨房里的锅还烧着。”
林秀芝立刻闭嘴,拍拍脑袋,“哎呦我都忘了,桑宁等会儿择完菜放桌上,咱们晚上喝韭菜疙瘩汤。”
林秀芝匆匆的走了,院子里又剩下江行宴和楚桑宁两人,注意到江行宴的不寻常,楚桑宁站起身,“我去找盼安。”
“盼安出去了。”
“那我去帮大娘烧锅。”
江行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直躲着自己,忍不住挡住她,“楚知青,我有话对你说。”
倘若不是时间不等人,江行宴也不会这么匆忙,但是部队来了信,说一周后会派两个军医过来给自己检查身体,如果腿没有大碍,自己可能会立刻收拾东西归队。
江行宴不想拖到那个时候,也等不到那个时候,匆匆的道别是对小姑娘的不负责,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次正式的谈话机会。
楚桑宁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盯着男人迷彩裤包裹的大腿,羞怯道:“我现在有事,待会再听好不好?”
因为她原先父亲的不作为,楚桑宁很难相信一个男人能永远的守护自己,爸爸尚且有了新老婆忘了闺女的,丈夫更是一个靠不住的关系。
和江行宴相处这么久以来,楚桑宁虽然了解他的为人,他对家人很好,但是让自己和他再进一步关系,楚桑宁觉得自己做不到。
她就像是一只害羞胆怯的蜗牛,别人稍微表达对自己的好感,她就会缩进壳里,试图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