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大家伙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别感冒喽。”
虽说夏天下一阵雨凉快,但是容易寒气入体,稍微身体不好,就容易发烧感冒。
楚桑宁也回屋换了件衣裳,刚换上,门被人敲了两下,赵佳云温温柔柔的说着:“楚知青,你要是换好衣裳就来喝碗热水吧,省的冻感冒了。”
“不用了,我自己煮点就行。”楚桑宁一口拒绝。
她空间里多的是姜茶,要真出去跟她们一起喝,说不定赵佳云的狗腿子又要指桑骂槐说些什么呢。
赵佳云面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站在楚桑宁的门前,委屈的说道:“楚知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要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好不好?”
屋里的楚桑宁也不搭理她,用小锅烧了点水,冲了包姜茶,悠闲地坐在床边,看着赵佳云自己一个人尴尬的唱着独角戏。
:秋天的蚂蚱蹦跶不长远
果然没一会儿,赵佳云的忠实舔狗就来了,贺悦阳唯唯诺诺的站在赵佳云身后,讨好的笑着:“佳云,我们别管她,外面还下着雨,我们先回去吧。”
赵佳云望着紧闭的屋门,红着眼活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楚知青,你误会我不要紧,我可以跟你解释,我觉得我们作为知青,要团结友爱,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
见屋里的人不说话,赵佳云低垂着眼眸,跟身边人诉苦:“悦阳,我不知道为什么,楚知青好像对我有意见,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贺悦阳半拉半拽的把赵佳云拉走,大声的喊着:“你好心,但是别人可不领情,走吧。”
吴光前、赵佳云她们几个知青蹲在厨房,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碗,也不说话,默默的喝着热水,贺悦阳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刚要说些什么,知青所的大门响了。
“有人在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想去开门,还是吴光前三两口的喝完了自己碗里的热水,站起身:“我去吧。”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女人,身上披着蓑衣,手上还拎着一个自己家编织的篮子,问道:“楚知青在不,我找楚桑宁。”
吴光前点头示意,“我去喊她。”
楚桑宁看到门口的人就笑了,伸出手就把人往屋里拉,“嫂子,下这么大的雨,有什么事停雨再说也不迟哇。”
潘文兰生怕自己脚上的凉鞋弄脏楚桑宁的屋子,死活不愿意进去,还是楚桑宁强拉进去的。
看着这小小的屋子,连个透光的地方都没有,潘文兰抿着唇就要往外面冲,怒气冲冲的要找人算账的模样。
楚桑宁好笑的将人拉住,“嫂子,你去哪啊?”
“我要去问问她们,凭啥让你自己睡这,这地方没光,地方也小,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嫂子,我可喜欢这里了,地方是小了点,不过不用跟别人住在一起,多自在哇。”
潘文兰瞥了她一眼,她也是从知青过来的,能不知道知青的情况?大家谁也看不上谁,各个性子都是高傲的不行。
也就是楚桑宁了,傻乎乎的,怕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这不是下雨了吗,你大娘担心你在知青所吃不好,让我给你拿了点吃的过来,赶紧趁热吃。”
潘文兰掀开篮子上的布,里面是一碗鸡蛋羹,一个杂面窝窝和一小盘炒白菜。
楚桑宁受宠若惊,“嫂子,我不饿,你拿回去给盼安吃。”
潘文兰拽住楚桑宁的小手腕,温声说道:“你就别管盼安了,他吃过了,你吃吧,不然我可不走了。”
说着往楚桑宁的手里塞了一碗鸡蛋羹。
一份鸡蛋羹下肚,楚桑宁彻底吃饱了,急忙摇着头说自己吃不下了。
“嫂子,我不吃了,饱了,真吃饱了。”
见楚桑宁真吃不下了,潘文兰这才打消投喂的念头,叮嘱着:“现在下雨,也不用下地干活了,你就在屋里好好的休息吧。”
“好,嫂子路上慢点,小心地滑。”
潘文兰走后,楚桑宁刚要关门,一个身影跟牛犊一样冲到她面前,质问:“你们刚才干什么呢?”
“我说贺知青,你跟那谁真是两只癞蛤蟆,一个比一个能蹦跶,我干什么了还要跟你汇报吗,你谁啊?”
“你、你怎么说话呢,再说一遍试试。”贺悦阳的脸色比厨房的锅底还要黑,气得鼻孔冒烟。
赵佳云刚开始还在旁边看笑话,听到楚桑宁暗讽自己是癞蛤蟆,彻底坐不住了。
脸色苍白,委屈的走到楚桑宁的面前,“楚知青,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楚桑宁惊讶的张着嘴,娇憨的歪着头,“呀,赵知青要哭了呀,我说什么了?”
赵佳云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发白,的确楚桑宁没点名道姓说自己,她现在自己跳出来,倒是如她的愿了。
她不说,她忠实的小狗腿又急又气,“你说佳云是癞蛤蟆,楚桑宁你高傲什么,大家都是知青,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贺悦阳从第一面就看楚桑宁不顺眼,大家都是知青,楚桑宁穿的好吃得好,自己只不过问她要颗糖,小气吧啦的不肯给。
楚桑宁没说话,淡淡的扫视着贺悦阳,看到对方眼里的妒忌,楚桑宁轻笑:“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过得比你好而已。”
贺悦阳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炸了毛的猫似的,慌不择言:“谁知道你的东西哪来的,长得这么好看该不会成勾栏里的女人吧。”
勾栏里的女人,说难听点不就是卖身的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