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芝看见了那还得了,老娘不发威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敢动我儿子,我让你看看什么叫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林秀芝一手一个扒拉开俩儿子,上去就跟罗老太对打起来,两个女人打架江行宴他们俩男的没法插手。
潘文兰可精明了,表面温和的劝架:“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一个村的,别伤了感情。”
但是手上的动作可不是这么说的,潘文兰拉着罗老太的袖子,嘴上虽然劝阻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死死拽住,不给罗老太伤害到婆婆的机会。
在潘文兰的拉偏架下,林秀芝分毫未伤,相反,罗老太让林秀芝打的那叫一个凄惨,哭爹喊娘。
最后实在是承受不过来了,一个打滚趴在了地上,就这样林秀芝都没放过她,薅着她的头发,大嘴巴往死里抡。
罗一平和赵佳云赶到的时候,罗老太已经没有力气还手,倒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的,“儿啊,你可算是来了,妈都快让人打死了。”
“大娘,我敬您是长辈,你这是干什么,要打死我妈吗?”罗一平硬气的站出来,为他妈打抱不平。
林秀芝撒开罗老太的头发,端庄的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冷冷一笑:“打死她,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你倒是个孝顺的,也不看看你妈干了什么。”
林秀芝说完以后,罗一平就被几个热心肠的街坊邻居拉着衣裳叭叭叭的诉了全程。
当得知他妈干了这种事,罗一平的脸都是红的,头也不好意思抬,走到楚桑宁面前:“楚知青,对不起,我妈我妈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害人的。”
楚桑宁现在还惊魂未定,对于罗一平的道歉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回话。
而江行宴看着罗一平的眼珠子还黏在楚桑宁的身上,醋意大发,挡在楚桑宁前面,还故意用肩膀撞开罗一平。
“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她自己心里知道,还有我家里毁坏的东西,记得赔,我想你也不会不认账吧?”
罗一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躺在地上的罗老太可不愿意了,依旧扯着嗓子蹬着腿叫嚣:“凭啥,野猪毁的,我们罗家凭什么赔给你?”
这话说的真是没有道理,来看热闹的人都无语了,盯着罗家人的背影指指点点,连赵佳云都跟着丢脸。
:贪婪,林秀芝唱白脸
罗一平怎么就有个这样的妈,赵佳云不耐烦的点着头:“赔,我们肯定赔。”
说这么多也是让别人看笑话,她这个婆婆真是让罗家的所有人都跟着丢脸,自己还只是一个新妇,好的没捞到,坏的倒是全摊上了。
赵佳云悄悄瞥了一眼江行宴身后的楚桑宁,心道:她怎么就这么好命,还能从野猪嘴里活下来。
听说是江家那个把人救下来的?
赵佳云望着宽肩窄臀的江行宴,瘪着嘴感觉可惜,这么好看的男的,可惜是个瘸子。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娶不上媳妇儿,落魄的在家种了一辈子的地。
不像自己,早早的抓住了罗一平这只潜力股,不出五年,自己就可以进城过好日子。
在人群中的注视下,罗一平咬着牙冲林秀芝弯腰道歉,“对不住了大娘,我明天就找人把门修好,修不好给你们做一个。”
“今天的事情是我妈不对,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妈计较。”
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罗老太都惊呆了,自己儿子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跟自己计较,说的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
眼看着又要闭着眼睛张嘴哀嚎,赵佳云眼疾手快的蹲在罗老太身边,低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我们,而且您还推人出去当挡箭牌,楚桑宁要是生气,去县城告你都行。”
知青有这样的权力,毕竟她们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支援祖国建设,要是在异乡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跟其他人交代,所以每个地方对知青问题都比较看重。
当然赵佳云这么做不是为了帮楚桑宁,而是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出丑了,自己夺走了罗一平,楚桑宁还不是跟其他知青一样。
先是消磨掉所有的希望,变得死气沉沉,最后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跟自己上一辈子一样,嫁人生子,伺候公婆。
在罗一平和赵佳云的拉扯下,罗老太不情不愿的走了,嘴上还要死犟着喊上一句:“不赔,赔个屁。”
她不赔,罗一平得赔,今天在楚桑宁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而且自己亲妈还试图把楚桑宁推到野猪面前,罗一平实在是没脸再见她了。
罗家闹事的走了,但是还有好多人留在江家呢,当然不是关心江家,只是单纯的关心江家院子里的野猪。
看模样也有百八十斤,总不能江家自己独占了吧?
江宗正还没想好野猪的分配,人群里几个游手好闲的就开始窜动人心了,高喊:“大队长,野猪呢,野猪是不是也要抬走?”
人吃不饱的时候心都是坏的,一个人说话了,一群人都跟着应和。
“是啊,大队长,这野猪可多了,江家总不能想要自己占了吧?”
“那可不行,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哪能让江家吃了,我们可不同意。”
眼红江家好日子的人多了,长兴村富裕的原本就没几家,以前江家过得穷苦,她们相处的还挺好。
后来江行宴当兵回来,江家从原先的茅草屋到水泥屋,再到砖瓦屋子,这些人都看在眼里,自然心热的厉害。
一旦有人比自己过得好,眼热啊,恨不得把江家踩脚底下,自己也变成吃喝不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