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我是一丁点小手段,让皇上以为十一皇子对我念念不忘,贪图我的美色,你说十一皇子是被打回原形呢,还是小命不保呢?”
华灼儿双手紧紧的拳握成拳,从手掌中渗出细细血滴:“我把上清珠还给你,放过他,做你的昭仪娘娘!”
甩了甩疼痛的手,微微摇首:“不需要,你喜欢上清珠你就留着,我送给你了我从来就没想过拿回来。”
华灼儿眼中浮现震惊,被血染红的脸颊有些狰狞,低吼道:“你真的没有想过拿回去?不,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十一皇子,你一直把我当猴耍呢,归晚,是不是?”
我一派沉寂,蹲在地上起身重新坐回软榻上,对她浅笑的开口:“想不出办法是吧,不到两个时辰就天黑了,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华灼儿目光闪烁着如利刀刃:“十一皇子不会那么笨,不是你想让他来他就会来的!”
瞧着她脸上骇人的血迹,哼笑:“咱们拭目以待,你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下回千万不要端小牛肉丸子来!”
华灼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血红血红的看着我,她看了半响道:“我不会让你得逞,归晚,你就等着晚上伺候皇上吧!成为皇上真正的女人,这样任何人都不用惦记你了!”
我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但愿你是对的!”
华灼儿离开。
满地汤盅碎片,以及屋内弥漫着小牛肉丸子的味道让我产生了一种犯恶心的感觉。
华灼儿没有我预料的那样,来帮助我不去伺候皇上,天色越来越晚,我的心沉的越来越厉害。
容与也没有来,这不是在我预料之中的,天已大黑,昔云和紫燕打好了洗漱水:“娘娘,今夜皇上定会来,您还是早点洗漱!”
我把她们都赶了出去,自己随便洗漱了一番,把衣裳穿好,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停的反问着自己,真是要做皇上的女人吗?
不做皇上的女人,又如何能在皇上面前盛久不衰?
不做皇上的女人,又能如何取得皇上信任借皇上之手对颍川王明辰良缓缓的折磨?
月上柳梢头,依旧寂静无声,我不敢上床,倚靠在软榻上,昔云和紫燕一直在门口张望着,张望着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突然之间,一双手停留在我胸口之间,我大骇从迷糊中惊醒,看见一脸凛冷硬的容与。
“今夜皇上不会来,你可以安心的睡!”
他沉着声音对我说道,压了压狂跳的心,慵懒的打着哈欠:“皇上今日不来,是你的手笔吧!”
容与与我相视而对:“听你口气,有些惋惜?”
我淡淡一笑出口:“十一皇子,皇上就在吟皇贵妃的宫中,当时你也在场,我又被吟皇贵妃让人拉出去洗漱,我不相信以你的聪明当时想不到我要被吟皇贵妃献给皇上!”
容与冷漠的眉眼,讳莫如深,“我的确不知,她说向皇上来请求你我之事,我便信了!”
眼中水波流转,带着讥嘲:“你也会相信别人?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漆黑的夜,散发出低低的虫鸣声,烛光摇曳,把他的身影拉得极长,幽深的目光,一眼望不到头,让人抓不牢他眼底到底是什么?
“今夜皇上没来,是你的手笔吧?”
见他不说话,我又问道。
容与面无表情的脸,带着一丝假笑:“难道你还希望他来,做他真正的女人不成?”
霎那之间,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咽喉中的苦涩,让我凉薄的一笑:“我已经是他的昭仪娘娘了,拜你和你的母妃所赐,我有的选择吗?”
“没有,既然没得选择,那我不如好好的当他的妃子,富贵无边,盛宠不断!”
容与漆黑的眼睛,在烛光之下,逐渐转变成红色,语气淡漠:“这是你所想,那么你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我把我的衣裳拉开,露出白日刚刺的优昙花:“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按照你们所想的做,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留下来?你以为我被别人当成手心里的宝,我不愿意?非得留在这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伺候一个比自己爹还大的男人?”
容与盯在我伤口上的优昙花,似醉非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剧痛:“归晚,你从不肯与我交心,我却对你执念已深,我们俩怎么了?我明明才是最靠近你的人!”
触及到他眼中的伤痛,我突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十一皇子啊,儿女情长不适合你,你要的是皇位,只有坐上高位才不会受人欺凌。”
“我能成为皇上的妃子你应该感到高兴,至少我会念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顶多和你两败俱伤,不会要你的命!”
容与缓缓的对我伸手,把我拉开的衣服,重新给我穿好,手缓缓的移到我的胸口,整个人也随之贴过来,我坐在软榻上,手撑着向后移,无路可退,僵硬着身体。
他手臂环绕,脸颊贴在我的胸口,听着我跳动的心,道:“我放你走,离开东晋,去找拓跋君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