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手腕挣扎道:“把我松开!”
容与非但没有松,在大伙的照射之下把我拉到他的身边:“你的脸,你的眼,相似的人!相思的神色!”
“我说你把我放开!”我恼羞成怒抬起脚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你这么喜欢揣测人,这么喜欢把我的话曲解成个个意思,信任,你我之间都是被你摧毁的!”
他吃痛,没有松开我,反而抓得更牢了:“归晚,我猜对了,是不是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的?”我眼中恨意禀然:“别在我心情不错的时候,让我,对你沾染上了恨!”
容与冷峻肃静的面容,波澜不惊中带着一抹嘲笑:“果然没错,我明白了,归晚,我明白!”
挣脱不了他,我越发愤怒盎然:“明白什么你就去做,你拉着我做什么?再不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容与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红绳子,把我和她的手腕缠在一起:“我既然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就更加不可能松开,归晚,你的身份的确比华灼儿的身份高贵得多,她应该沾了你的光,你施舍的上清珠给她!”
怒极反笑,阴测测地看着与他相绑的手:“你真的是又在逼我!”空闲的手微微上抬,袖笼处的匕首倒了出来,握着匕柄,对着我和他的手就切去。
他忙不迭地伸手一挡,匕首直接划破他的手掌,我趁机把缠绕的红绳给割断,连连后退数步:“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发疯,我不陪你了!”
说完我提着匕首,就往院门口走去,容与不甘示弱跟上:“归晚,你跑不掉的,绝对跑不掉的!”
我嘴角泛起了微笑,“跑到第一次,我就能跑掉第二次,容与,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容与目光紧紧锁住,里面光华如银:“失败了一次,不代表失败第二次,你的挑战,我接受!”
漆黑的巷子,回去的时候,我完全不用他牵,自己顺利的走了出去。
失火的院子火光冲天,打更的更夫敲起了铜锣,大街上涌现出巡逻的官兵,容与带着我飞快的与他们错开。
回到院子,他要跟我进来,我伸手横拦:“我不想见第二次血,今天晚上,华灼儿那里需要你!”
容与冷峻的脸庞,带着丝丝笑意:“可我觉得你更需……”
他的要还没说出口,我就冷冷的威胁他道:“体内的毒,挺深的,明天把周见信叫过来,让他替我看看,怎么样?”
容与笑意敛去:“想对他动手?”
我挑眉反问:“如何?”
容与黝黑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你高兴就好!”
“谢谢!”我把院门一关,门栓插上,席慕凉提着灯笼在院中间等着我,我向她走去:“你的警惕心,并不好!”
席慕凉低头道:“十一皇子是一个用毒高手,太医都没有他会下毒!”
我带着惊疑道:“你是如何得知?”
我知容与身上各种毒药,却不知道他自己会制毒。
席慕凉边在前面引路边道:“姑娘有所不知,奴婢在东晋皇宫呆了两年,一直行事低调,毫无存在感,皇宫里大小事宜,奴婢不能说全懂,略知一二是有的!”
眼中闪过赞赏,问道:“想到办法,如何能去北周吗?”
“已经着手去办,希望很大!”席慕凉不卑不亢的说道:“姑娘只需安心等待,奴婢定然办妥!”
跨进屋子里,满室烛光,随手一指:“往后我睡觉不被吹烛,我现在随时都可以走,就等你了!”
席慕凉躬身道:“是,姑娘!”
越往下半夜走,我这身体就越寒凉,三床棉被压下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新婚燕尔,一堂用膳,我倒尽胃口,华灼儿弯弯的眉眼之中,都能腻出蜜来。
容与看向她的眼神,透露的光华,不像宠溺,更多的像看笑话,可华灼儿却把他这种眼神当成了宠溺。
滚烫的粥下肚,温暖不了我手脚发凉,放下碗筷:“周太医宣了吗?”
容与嘴角微翘:“今日去请的时候,他在家里暴毙了,浑身泛着青,死相颇为难堪!”
我面无表情,站起身来,心中滋生愤怒,直接把饭桌子掀了,哗啦啦的盘子摔地的声音。
华灼儿夹包子的筷子停在半空,头一扭:“你在发什么疯?好好一顿早膳,就被你糟蹋了!”
“闭嘴!”我对她斥责道:“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没事滚一边去!”
华灼儿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归晚,你欺人太甚了,你的破小姐身份,哪里有我郡主的身份尊贵?”
反手对着她的脸就抄去,“赶紧向你的爹和你的哥哥告状去,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华灼儿脸上浮现五个手指印,捂着脸泪眼蒙蒙瞅着容与,委屈万般叫道:“十一皇子,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容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本皇子不参与后院之争,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本皇子不偏袒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