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摔跤,又有两个宫女恰到好处的热情来扶我?眼眸猛然一睁,摊开手中的金簪。
瞧了片刻,再次握紧,不做停留的直接去了尚工房。
对容与福了福身:“十一皇子,婕妤娘娘请您过去!到顺训宫!”
温公公拿着戒尺敲打着手心,“奴才就不陪十一皇子过去了,十一皇子万事小心。”
容与对他也甚是客气,拱手道:“有劳公公了!”
温公公忙回礼:“十一皇子折煞了奴才,奴才惶恐!”
容与直了腰杆从容的越过温公公,我见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像是在说什么话,我隔的距离,听不清楚。
温公公浑浊的双眼微眯了一下,目送着他向我走来,我对着温公公屈了屈膝,转身跟在容与而走。
骄阳似火,慢慢的笼罩着皇宫。
琉璃瓦,高檐角,散发出迷离的五光十彩,微微伸手,手指穿透光线,垂手之间,又陷入阴暗。
阴暗,就如在虞府外祖父家里,我和娘亲住的那所小院,每天只有正日头才能照上一点,旁的时间,都是阴暗湿冷的。
容与盯着我放下来的手,微微垂目:“顺婕妤赠予你什么东西?”
我扫了他一眼,飞快的放下手交握,道:“没有,婕妤娘娘什么都没有赠予奴婢,只是让奴婢小心伺候十一皇子。许诺奴婢伺候好了,可以调到顺训宫,荣华富贵与她共享!”
容与眼尾上挑飞起,讥诮道:“顺训宫的主子和奴才,都是一个德性吗?”
我微微愕然,曾经秋思姑姑也是这样许诺于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依照往常奴才揣摩主子的心,她们的行事与想法,是贴近的,德行相似也在所难免!”
“那你跟我呢?”容与脚步嘎然而止,低头凝视着我:“跟了我几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你呢?你是好人吗?你会为了那个华灼儿心甘情愿受制于我吗?”
我昂着头,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反问道:“谁不想当好人?谁不想受万人景仰,被人奉为活菩萨?”
容与眸色一深,缓缓的伸出手,手指点在我的胸口,冷冰冰的声音就像冬天里含了一块冰在嘴里,冷得人直哆嗦:“自古成仙成佛的少,下地狱的多,当你跟我说你要报仇,让我成全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好人了!”
他一下一下的要戳进我的内心里,我脸色未变,及其恭敬:“十一皇子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问我?至于华灼儿,奴婢只能说,她是与奴婢情同姐妹的人!”
容与利索转身:“在这皇宫里面,我自身难保,你也不会囚在一偶,生死由命吧!”
我怔了怔,悄然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告诉我,他不会信任我,就像我随时随地都会舍弃他,寻找对我有利的下一个主子一样。
距离顺训宫还有些距离,我摸了摸怀中的金簪,总觉得这金簪万分烫手的很。
“就是她!”
一声暴喝,让我的心一紧,脚下一崴,直接撞到旁边的石灯之上。
容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迅速的拉开与和我的距离。
“就是她!”一个太监手指着我,对着来人说道:“把这个贼给我拿下!”
我刚在站移身体,就被太监压住,我惊恐的挣扎:“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我?”
为首的太监,瞪了我一眼,拱手作揖,对容与道:“奴才顺训宫杭保,参见十一皇子!”
容与一只手负于背后,一只手端于胸前,面容清冷:“杭公公免礼!”
杭公公眼中闪烁着轻蔑,公鸭嗓子般的尖锐声音,扭头就向我喷来:“好你个小小贱婢,偷东西偷到了婕妤娘娘宫中,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簪!
我吓得全身抖索,眼泪直涌:“公公饶命,我并没有去拿婕妤娘娘的东西,这中间想来肯定有什么误会,请公公明鉴!”
杭公公胸有成竹:“我会诬陷你,顺训宫的两个宫女亲眼所见,你仗着婕妤娘娘喜爱于你,偷拿娘娘的金簪!”
我腿脚发软,若不是有太监压着我,我都站不稳,竭力的反驳:“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金簪,是娘娘让我去请十一皇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金簪之事!不信您可以问十一皇子!”
“哦?”杭公公眼中精光泛滥,话锋一转,对容与又道:“十一皇子,原来这个叫归晚的丫头,是您身边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