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言语惶恐:“皇上万万不可,万一解毒丸有问题,臣妾没有皇上,该如何活下去?”
皇上闻言心情激昂,“爱妃莫怕,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忠心耿耿,断然不可能做出诸九族的大事来!”
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万般不愿,把药丸放在皇上的嘴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声音低低呢喃:“那臣妾给皇上喂药,皇上请张口!”
皇上微张着嘴,我把解毒药丸放在他的嘴里,他还恶心的含住我的手指。
我压着心中的恶心,嗔怪道:“皇上这是做什么?赶紧好,臣妾等着皇上呢!”
周见信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太医的药就是好,皇上刚要开口说话,就鼾声如雷。
我抽回手指,拿起帕子,使劲的擦着,周见信低声道:“药丸之中,有安睡之药,暖妃娘娘要做什么事儿,只管去做,三个时辰之内,皇上不会醒来!”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冷瞧了他一眼:“十一皇子面色红润是你的手笔吗?”
周见信摇了摇头:“十一皇子前几天并不在重华殿,只是一个替身在重华殿闭不出户!”
眼珠子一转:“好生守着皇上,本宫去御书房,顺便再去看看北周颍川王,问问他有没有解药,不用皇上等五日之久的!”
周见信对我叩首道:“微臣遵命!”
皇上的贴身大内总管静安公公就在门外,皇上之前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出去他就迎了上来:“老奴参见暖妃娘娘,暖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手微微抬起:“静安公公免礼!”
皇后和吟皇贵妃都没有离开,容琚也站在那里,陆续还有不少皇子也来了。
静安公公扫过众人,尖锐带着浑浊的声音响起:“皇上口谕,静养五日,五日之中朝廷大事依旧,奏折有暖妃娘娘带到寝宫与皇上诵读!”
众人各自脸色复杂,应了一声是。
“劳烦静安公公前面带路!”我客气有加的说道。
“等一下!”皇后第一个沉不住气:“暖妃妹妹,本宫有几句话要说!”
充满歉意的看了看静安公公,对皇后恭敬道:“皇后娘娘请!”
皇后把我带离到一旁,面色沉静,直截了当道:“吟皇贵妃允诺你什么好处,本宫双倍!”
我言语轻轻:“皇后娘娘有所误会,臣妾只不过是他国献上来的女子,没有任何人许诺臣妾好处!”
“臣妾想独善其身,若是将来皇上三常两短,臣妾想得自由身,所以臣妾谨小慎微,不愿意要任何人的好处!”
皇后狠狠的嗤笑出声:“身为皇上的宠妃,你说不要任何好处,觉得本宫会相信吗?”
我显得一脸茫然和稚嫩,皇后停顿了一下,转变了一下语气又道:“这样吧,只要你为本宫所用,将来大皇子做成一国储君,登上大宝之位,将来你得自由,钱银无数!如何?”
一旁的吟皇贵妃往这里张望,假装老沉的皱了皱眉头,思量道:“容臣妾好生想想,臣妾现在要去天牢,周太医说,可能北周颍川王那里有解药也说不准!”
皇后不由得蹙起眉头:“明辰良那里有解药,派人过去就好,何必你过去?”
我微微一怔:“皇后娘娘,臣妾现在所能仰仗的只有皇上,只有皇上没事儿了,臣妾才能安稳的度日!”
“但凡对皇上有任何好处的,臣妾都想亲自去,其中之意,皇后应该知道,臣妾不是心机颇深,臣妾只想牢牢的抓住依靠而已!”
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你好生思量着,吟皇贵妃那边,你就不要接触了,免得落人口舌,徒增烦恼!”
屈膝行礼:“臣妾谨遵皇后命令!臣妾告退!”
转身对吟皇贵妃行了个礼,便直接就走了。
静安公公跟上我,我直接对他说道:“去天牢,看一看北周颍川王!”
静安公公眼珠转动,堆满笑意的脸,犹如不经意的问道:“暖妃娘娘,不是应该去御书房拿奏折吗?”
眸色平静无波,淡笑道:“皇上现在正在熟睡,本宫拿了奏折,皇上也瞧不见,不如去看一看北周颍川王!”
静安公公犹豫了一下:“是,老奴随暖妃娘娘一起!”
天牢紧靠皇宫,能进天牢的人,都是非同小可的,静安公公把我送到牢门口,笑吟吟的说道:“老奴身子骨弱,这天牢里污秽之气强,老奴就不进去了,暖妃娘娘,可好?”
瞧了瞧他,点头:“静安公公,可以去找二两烧刀子,回头本宫请客!”
静安公公笑得满脸褶子:“老奴谢过暖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以微笑,我带着未凉进了天牢。
走进去还没有到关押明辰良牢房,就被容与拦截下来,昏暗的牢房,他黝黑的瞳孔闪烁着刀枪剑戟般的锋利。
幽深莫测般令人望不见头,摸不到底,我缓缓的开口:“十一皇子,这是要做什么?拦住本宫的去路?”
容与瞧着我冷漠的眼,突然眉头拧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血腥味,他盯了我片刻,道:“一颗上清珠,无价之宝,华灼儿的身世我查过,根本就不可能拥有一颗上清珠!”
心被狠狠的拧了一下的感觉,垫起脚尖,昂着头:“北周颍川王不可能认错珠子,倒是十一皇子,怎么对皇上想起了手,他可是你的父亲呀!”
容与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父亲?归晚,这个问题暂且不谈。你来说说利用上清珠告诉皇上,华灼儿是北周颍川王的女儿,又说上清珠是北周颍川王送给你的册妃之礼!”
“你想用珠子上做什么?你打算在珠子上擦一点什么?珠子从华灼儿手中奉给皇上,皇上身受剧毒,华灼儿因此会没命,你又提前告诉了皇上,华灼儿是北周颍川王的女儿,北周颍川王也当场承认了!”
“也就是说你的目标,是想利用珠子,不是让华灼儿死,而是让北周颍川王死,那么问题来了,北周颍川王明辰良到底是和你何种关系?上清珠你又是从哪里来?”
“啪啪!”不顾手掌的伤,拍起了巴掌,眸色越发的冰冷,直视眼前这个与我有众多相似的男子,“那你来告诉我,你在上清珠上擦药,保下华灼儿,又意欲何为?”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散发出阴冷:“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明辰良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明知道就算冤枉他,也杀不死他,还要铤而走险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