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稀瞬间浮现一丝尴尬笑,双手举起来:“绝对没有,你是天下有名的战神,想要知道你的踪迹,我去酒楼喝杯茶就知道了!”
拓跋君邕蹙起的眉头挑了起来:“我竟不知道黑寒还有酒楼可以喝杯茶?竟然不知道我不在军营之中来到雷音寺,已经天下皆知了?”
生硬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明星稀却听得寒毛直竖,毛孔悚然般害怕,收敛住脸上的笑意,举起了一根手指,“只有一个人,你的身边,我只安插了一个人!再无其他多余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他知道比任何都难,他求不得的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若是让自己的假聪明把这求不得再次推远,他会有杀了自己的心。
拓跋君邕定晴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有一人?我瞧着不止吧?”
明星稀心七上八下,套着佛珠的手,伸出两根指头,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两个,没有其他了!”
“明星稀!”拓跋君邕沉沉的叫了他一声。
明星稀瞬间后退两步,满是星辰的眼眸害怕和彷徨交织着:“六年半以前,我每年都问你要佛珠,你却不给,我的心一年比一年失落!”
“你是一国的战神,所有的暂时都敬仰于你,哪怕你是敌对,你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我敬仰你,爱慕你,可是人都是贪心的,因为靠近过你,所以更加想靠近你,但是你不希望我靠近,我只能放手!”
“我发现越是不见你,我把自己流放在黑寒,那样一个苦寒战争连连的地方都不能使我忘记你!”
明星稀把手缓缓的抵在胸口,凤目之中突然带了泪光闪闪:“我不敢去见你,一见你就离不开了!相思难捱,我只得找人在你身边,你说的没错,很多,多得你无法想象的多!”
拓跋君邕面色沉静的望着他,“无法想象是多少?难不成还有几千之多?”
言语之间徒增厉色,于明星稀而言就像最锋利的敌人的刀剑,毫不留情的劈向自己,劈得他鲜血淋淋,艰难的说道:“我的心腹,二千三百人!”
拓跋君邕文言举起手,明星稀没有躲,双眼之中染满了悲切,“将军,我不想否认什么,二千三百人是六年半时间里,会一点一滴的安插进去的!”
“他们奉我的命令,在你的左右,保护你,把你所有的信息一字不落的传给我,我绝无恶意,只是太想念你了!”
拓跋君邕举起的手,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在他的眼角红色朱砂上一摸:“我不记得你这里曾经有过一粒红色朱砂,什么时候有的?”
明星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说道:“一直都有,只不过我的父皇不喜欢我,更加不喜欢这粒红色朱砂,我便把它给挡起来!”
“现在我的身份地位,战功,无需他喜不喜欢,所以它便出现了!”
拓跋君邕粗糙带着薄茧的大手,冷淡的眸子中,泛着轻柔的光:“很好看,无需再遮挡住,归晚进了皇宫,差不多该收拾收拾走了!”
说完收回手,转身离去。
明星稀想都没想的拉住他的手,带着卑微的小心:“你不生气?那二千三百人我让他们调回来,不会让他们成为你心头的一根刺,你不要收回佛珠可好?”
拓跋君邕嘴角轻扯,“不用,放着吧!我没有说要收回佛珠,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明星稀张大了嘴巴,满目震惊,痴痴的注视着他的脸:“永远成为我的了?你不在乎我在你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吗?”
拓跋君邕淡淡的说道:“嗯,我一直在想,我上战场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士兵有意无意的围绕着我!”
“一直没有想明白,今日多谢你解释,让我知道原来他们不是敬仰于我,而是忠心于你!你让他们保护我的性命,我应该道声谢才是!”
明星稀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上前一步,一直拿不准他话中的真假,更加看不明白他是否生气:“将军你……”
拓跋君邕扭动手腕,从他的手中脱离出来:“不要紧的,收拾行囊,差不多该走了!”
明星稀这一刻满心欢喜,虽然松了手,却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直接把那强悍冷淡的男子压于墙上。
拓跋君邕全身僵硬,微眯双目:“你要做什么?”
明星稀愣愣的看着他,心中的那一颗欢喜,在他冰冷眼神之中,瞬间变得怂起来,“我……我想跟将军切磋武功,看看六年半的时间,我能不能把将军打趴在地!好像显然不能!呵呵……”
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浮现在明星稀的嘴角。
松了手,挠着后脑勺:“我去叫我的左前锋收拾东西,等到阿暖回来,我们就走!”
拓跋君邕正了正衣裳,瞥了他一眼。
明星稀狼狈的从他的房间里走出去。
拓跋君邕一条露出一抹极轻的幅度,摸了摸嘴角。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东晋就彻底大乱起来。
他们着急忙慌的出去找阿暖,却在大街上碰见了强盗,两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好好的京都怎么会出现强盗?
明星稀亲眼看见他所在意的妹妹,从马车上跌倒下来,而马车上的那个人东晋的十一皇子,没有停下马车,直接的离开把阿暖置身与强盗窝里。
明星稀撸起袖子就要大开杀戒,看见一个和尚置身于危险之中,把阿暖从强盗手中救下来。
他也知道那和尚是谁,雷音寺的忘却,东晋曾经的九皇子容璟。
强盗见到口的肥肉飞了,扯过容璟就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