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业倒也不恋战,转而将她摁入怀中,量她十八般武艺也一时难以施展,气道:“流氓,松开我!”
他下巴垫着她头顶道:“先是出卖我,后又舍我而去,我这般待你真是仁义之至。”
宋令身子一僵,而后开始背提前想好的话术:“你我已经约定,若是再见,之前恩怨一笔勾销,便是朋友了,你现在可是要对你朋友不利?”
他回道:“我忍你到这种地步,你当知我所求为何吧。”
她忽的想起延平地牢里,临行前那似幻听又似真实的一句话。
宋令心道,这话可怎么接合适,思来想去只有打岔最合适:“你所求为何倒也不必找我参详,我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了太多,倒是常常好心办坏事儿……”
“延平狱中我说过了,你也听到了。”
宋令忙道:“没,没,没啊,没听到,真没听到。”
萧昭业低笑一声:“装吧,凭你这姿色,得我喜爱,必是夜里都能笑醒吧。”
宋令想回嗤一句自恋,可不知怎的,在他怀中,被这一笑震的浑身发麻,久久缓不过神来。
曾经她最恨之人,竟然在此刻,寒凉的秋夜之中,在她虽身在故土却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时,竟让她这一瞬间生出几分朦胧情意。
等等,等等:“我姿色怎么了?我每日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美着呢?你觉得我不美,那是你的问题,找你觉得美的人去。”
萧昭业微微推开她,双手尤握着她肩膀回道:“许是离得太远没看清,我凑近看看。”
宋令刚打算仰头给他个好脸显摆一下自己的大美脸,竟又是被他虚晃一招吻住了。
真是太流氓了,他对她的脸真是连看都未看。
……他的吻虽然强势,却很生涩,好像没经验似的,怪异的紧,宋令微微畏缩了一下,他又揽她揽的更紧一些。
她觉得现下推开他确实十分不地道,又觉得接受他必又是骑虎难下,怎么都不对,这可如何是好!
唉!又是辗转难眠的一夜。
她自知与萧昭业全无可能,一是他俩身份相差悬殊;二是父亲绝对不想与萧氏任何一人沾上姻亲;若说以上两点困难之处在于她,三便是最难逾越的鸿沟,她曾与萧昭文有婚约,即便他俩情投意合,这层关系也绝对不可见光,不然便会沦为盛齐笑柄,引兄弟离心。
思来想去,萧昭业求她也只能是贪图一时,那她更不该答应他,没有将来的感情,何必浪费时间错付情感呢?
……感情为何这么难!
第35章
告示
宋令一大早便去街上租了匹马,直接奔宋宫而去。
宫门守卫先是拦下她,她直言要找萧昭业,宫门两个守卫一听她直呼萧昭业大名又从和里巷而来,探头合计了下,也没多问就放她进去了。
宫里的路没人比她更熟悉,她自己寻了个地方栓好马,一路畅行至他门前,推门而入。
只见他正背对着她立在屋内,两个仆役一人正站着为他系腰带,一人跪在地上为他理衣摆。
他回头见她进来,也不觉得意外,反而面上带了笑意,对身后之人摆了摆手,那两人低眉顺眼的出去了。
他捏了捏袖口转过身,口吻甚是愉悦:“你也忒沉不住气了,想我如斯,不如搬进宫来。”
宋令回道:“搬你个头,我是来与你划清界限的。”
他“哼”了声:“你是不是忘记昨夜你是如何热情回应我的了。”
宋令一捂脸“啊!”了声:“休要再提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