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硕颐闻言大笑,“你还真是直白,就这么没信心?”萧潇不明白这个大少爷为什么就不生气,他不知道他呆在这里,她有很多事不方便做吗?倪硕颐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小桌上的电脑,电脑显示器上是大盘的k线图,倪硕颐指着那条线,煞是认真的道,“前途不明啊!”
倪硕颐的宽大的手掌在萧潇面前划过,带来一股热风,和一丝香皂的味道,俯下的身子贴近萧潇的身体,萧潇可以感觉到不足一公分距离外的热气,除了舒畅还没有这么和男人这么靠近过,萧潇的脸顿时变得燥热,屏住呼吸,微微的拉开了一点距离,倪硕颐很快发现萧潇的不对劲,抱歉的笑了笑,绅士的退开半步。
萧潇掩饰的咳嗽了两声,“嗯,那个,你是怎么看的?”
萧潇只是慌乱间掩饰尴尬胡乱提的问题,一提到这个,倪硕颐精神一震,整个人仿佛喝了一瓶兴奋剂,眉飞色舞的凑过来,毫不顾及萧潇的尴尬,直接把两人的距离拉到零公分,对着k线图就是一翻学术分析,听的萧潇皱眉不已,这个人,还真是标准的学术派,要是股市能按照他这么分析的走,全世界都能赚钱了,谁亏啊?
难怪他会在五年内弄破产五家公司了,一般人根本没这本事!
绑架事件(二)
“所以,根据我的分析,大盘现在正在调整,估计明天下午会达到预定的指数,后天早上进场是最好的时机。”倪硕颐终于分析完了所有的数据,满脸笑容的看着萧潇,目光中满是热切的期盼,萧潇不忍信打击他的热情,点点头,“恩,我不太懂股票,不过听你说的很有道理。”
倪硕颐像是讨到糖吃的孩子,笑的极开怀,原本平凡的相貌此刻让人看起来格外的顺眼,萧潇心不知觉的动了一下,别开脸看着桌上的水杯,“我有点渴,能麻烦你帮我倒点水吗?”
倪硕颐经过萧潇这么一提醒,突然发现自己也有些口干舌燥,在桌上拿了萧潇的杯子,又取了个一次性纸杯,到饮水机里倒了两杯水,递一杯给萧潇,自己仰头喝尽了。萧潇捧着杯子靠在床上看着倪硕颐还未退去兴奋的脸庞,喝了口水,慢慢的道,“你分析的东西很有道理,不过,如果有人作弊呢?股市就像一个大赌场,庄家如果要作弊,这些散户该怎么办?”
倪硕颐微微一愣,脸色黯淡下来,放下手中的纸杯,全神贯注的看着萧潇,脸色越来越沮丧,压下心中的不忍,萧潇继续道,“我不懂太多的技术层面的东西,我只懂分析人,分析其中的利益纠葛。就像现在倪氏的股票,内部其中牵涉到各大股东的利益,外部又牵涉到很多公司的利益,有人希望它倒下去,有人希望它继续存在。这次的资产损益表就是一个作弊工具,一发出来,倪氏的股票就不再跟着你的技术分析走了。”
倪硕颐听完萧潇的话,满脸的失落,眼神满是复杂的光芒,“你是想给我暗示什么吗?”
萧潇叹息,摇摇头,笑的无力,“我只是买了倪氏的股票,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倪硕颐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手机在枕头下震动,萧潇接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你好!我是萧潇。”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萧潇身体一震,原本因为尴尬而浮现潮红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电话断了,嘟嘟作响,萧潇不死心的又拨了过去,没有人接,应该是街边的公用电话。倪硕颐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萧潇,萧潇慌乱的翻动电话簿,找到学校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我是萧禹的阿姨,萧禹在不在学校?”不在!又拨通家里的电话,半晌没人接,房东太太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打舒畅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一大早就上学去了。
电话从手上掉下来,萧潇愣了半晌,倪硕颐弯腰拣起电话,萧潇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带我去树德小学!”
“发生什么事了?”倪硕颐问道,皱了皱眉,萧潇脚上正挂着点滴,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显然不太适合这么激烈的动作。
“我外甥不见了,有人要我准备赎金。”萧潇颤声道,抓住倪硕颐的手不住颤抖,左臂上渗出点点血迹。
倪硕颐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顿了顿,“要不要报警?”一语惊醒梦中人,萧潇愣了愣,发现自己太激动了,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慌,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必须先确定萧禹的安全,报警是必要的,凭自己的能力不可能把萧禹救回来,打电话来的人还没有给她准确的消息,现在就算去学校也于事无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警方监听电话,能找到打电话的人的行踪最好。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事很多,萧潇甩了甩有些混乱的头脑,面无表情的望着倪硕颐,“麻烦你帮我报警,然后还需要什么事帮我想想,我现在有些乱。”
倪硕颐惊讶的看着萧潇迅速冷静下来的脸,这个女人,有些奇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理智,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冷血,要不是她左臂上仍然在渗出的血迹和微显急促的呼吸倪硕颐很难相信她真的在乎这个外甥。
拿着手上的电话想要拨通警察局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电话,直接拨通王局长的手机。
“王叔叔吗?……是啊,是我。……呵呵,有点事想麻烦您一下,……我一个朋友的外甥被人给绑票了,这事你一定要帮忙才行,……恩恩,那我现在在市医院,十四楼,1409房间,……好好,那我等你的人过来……麻烦你了,改天请您吃饭……好好,一定一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