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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叮嘱过去,一直到最后。
“最后我们大合唱,到时候女知青站在前面,男知青站两个女知青的中后位置,就唱国歌,待会儿大家看我手势,起手就唱,之前排过几次了,应该都熟练了吧?”
吕英比划着问。
“要不再试试呗,”郭蓉举起手道:“先前也没在台上,我怕我紧张。”
“我也有些……”
剩下的人多少也有这个顾虑。
吕英想了下道:“那我们个人的节目就往后捎捎,先把合唱整了成不?”
“行。”
这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吕英在大家上台前最后排了一遍。
把各自的位置也给确定了。
报节目的任务交给了谢放,他普通话标准,八点钟一到,就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喇叭走到了台上。
“首先、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次汇演,很多很多的人有家庭、责任在肩,可大家仍然不远千里、万里的来到了这里,给予了我们最大的帮助,这些都不是我这几句话就能说清的,可你们的情、国家的义,我们所有人搁心里。”
他说完这些挺身立正,冲着台下敬了个礼。
坐在马扎上的军人穿的的军装上已经不似来时那样干净了,都是暗色的血渍、被瓦片土块划拉出的袖口、以及因为背着受伤的人去县上而跑的变形的靴子。
他们看到台上的敬礼,什么都没说,而是全部站了起来,默默回了个军礼。
衣衫破损,却不掩挺直的脊梁。
除了他们,村里的人听说今天会有表演节目的,大多数人也来了,老人、孩子、年轻人都有,他们看着面前一张张年轻却也疲惫的面孔,胸中却同样涌上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很多人没上过学,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些堆在心里的敬佩、尊重、感激,只是觉得心里很涨。
片刻后,有个绑着马尾辫儿的小姑娘忽然跑了过去,对着他们敬了个军礼,“叔叔,那天是你们背着我爷爷去治病的,我都记得的,会记一辈子。”
她的动作不那么标准,嗓音也那样稚嫩,可谁也不能怀疑里面的真心。
在她之后,第二个人也站了出来,“我爹也是你们救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以后只要你们来这儿,我蒲栓子永远都欢迎。”
说完也敬了个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
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