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他是皇帝,你是皇后。皇后不能咬皇帝,损伤龙体是大罪,便是皇帝不追究,还有太?后和太?皇太?后呢。
为?了太?子,忍一忍吧。
她?可?以跟他滚床单,还滚了不知多?少回,彼此都很享受对方的?身体。
却无?法?在他与原主定情的?地方,替原主原谅什么,更不可?能接受他的?道歉和亲吻。
咬不能咬,躲没地方躲,等男人尽兴之后,她?的?嘴唇都肿了,听男人附在她?耳边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朕的?皇后了。这辈子,咱们生?同衾,死同穴。”
说着扶她?起来,靠墙站好,便要拂袖而去。郝如月暴脾气也上来了,追过去,点起脚。
耳边响起男人倒抽气的?声音,口中泛起腥甜,郝如月站直身体,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康熙皇帝的?战损妆,含笑说:“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说完转身便走。
回到慈仁宫,郝如月才缓过来,她?刚刚急公好义?了,她?刚刚路见不平一声吼了,她?刚刚好像把皇上给咬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朕的?皇后了。这辈子,咱们生?同衾,死同穴。”
皇上说的?没错,不管她?是否愿意,她?都已经是皇后了,注定与皇上生?同衾,死同穴。
他只想要一个皇后。
仅此而已。
睡也睡了,亲也亲了,她?已经是皇后了,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傻到得罪皇上?
据她?所知,清朝只有一个敢得罪皇上的?皇后,那就是乾隆的?继后乌拉那拉氏,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断发皇后。
且不论她?断发时的?精神状态,单说最后的?结局,都是郝如月无?法?承受的?。
说到断发,原主也曾断发,不是断一绺头发,而是剪断了满头墨发。
之后被要求带发修行,养了好多?年,直到去年才够梳成旗头。
旗人风俗,家中除非大丧,父母或者丈夫身死,女人是不可?以断发的?。
也许在那时候,原主便已经断去了与皇上之间的?情意。
原主情丝已断,魂归西天,而她?的?日子还要继续,太?子的?日子还要继续,就更不必得罪皇上了。
这时太?子走进来,并不让人跟着,只一个人走到郝如月面?前,仰头看她?:“皇、皇额娘,以后没有人的?时候,我?还能叫小姨吗?”
其实在太?子心里,小姨比额娘更亲。他习惯喊小姨,感觉喊皇额娘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太?子是仁孝皇后的?儿子,永远都是,郝如月弯下腰与太?子平视:“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当着你汗阿玛的?面?,要叫皇额娘。私下里,按你习惯的?叫。”
太?子一下扑到郝如月怀里,轻轻喊了一声小姨。郝如月应了一声,两?人这才含着眼泪笑起来。
被太?子一声小姨喊得彻底回神,郝如月这才发现屋里的?东西都快搬空了。
问过松佳嬷嬷才知道,册封圣旨颁下之后没多?久,内务府就来人了,催着搬家呢。
在郝如月陪着皇上爬山的?时候,慈仁宫后殿已经开始搬了,这会儿都搬了一多?半。
“这么急?”郝如月蹙眉,圣旨不是今天才颁下的?吗。
松佳嬷嬷累得直冒汗,脸上的?笑容却比平时更盛:“正是呢。内务府来人说搬家是皇上特意交代的?,让今天一天就搬完。还说搬不完也让皇后娘娘和太?子今夜就去坤宁宫住。”
丁香笑中带泪:“真?没想到,咱们还有搬回坤宁宫的?一天!”
“大喜的?日子,哭啥?”芍药本来没哭,才说了丁香一句也跟着红了眼圈,不过眼睛和唇角都是笑着的?,“皇上看中咱们姑娘,看中太?子,咱们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松佳嬷嬷佯装不满地瞪着两?人:“什么咱们,哪里还有姑娘,你们的?规矩呢?”
丁香和芍药这才反应过来,领着慈仁宫后殿所有人,给郝如月行跪拜大礼:“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