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菜单不知道,一看菜单,上面的每道菜价格都破天荒的贵,他暗暗吸了一口气,什么寿司一个要一百多,金子做的吗。
“我们店里的金枪鱼寿司,鲑鱼子寿司还有鹅肝寿司是特色,食材都是当天空运进口过来的。”服务员在旁边介绍。
曲之意点点头,点了她说的这两个寿司,又点了天妇罗跟和牛。
等所有人都点好菜,服务员朝他们微微鞠躬:“はい,少々お待ちくださいます。(好的,请稍等。)”
任幼怡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饿了,她打开刚才曲之意他们买水时顺带的零食,挑了包薯片:“你们刚才去哪里了呀,这么久才回来。”
丁宴澄:“就随便转了转,广场那边太吵了。”
“路演不都是这样的吗,音乐声不大算什么路演啊。”任幼怡撇撇嘴,薯片太干,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对了哥,我前两天看到你和宴绮姐一起去医院了,是你们谁生病了吗?”
闻言,丁宴澄和曲之意对视了一眼,丁宴澄问:“你怎么看到的,你那天在医院?”
任幼怡点头:“对啊,我那两天有点感冒,一直在低烧,就去医院拿点药,当时看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正好也快到我的号了,就没过去找你们。”
她问:“所以你们那天去医院干嘛啊?你生病了?”
丁宴澄没直接说:“没有,我陪宴绮姐去的。”
“啊?为什么是你陪她去啊,姐夫干嘛去了,而且,”任幼怡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当时你们好像是去的男科的方向,她怎么去看的男科啊。”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丁宴绮自己的家事,连当事人都是瞒着的,没经过丁宴绮的同意,丁宴澄也不想跟任幼怡说。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
“我?小孩子?”任幼怡轻哼一声:“关心你们还有错了,而且我都二十啦,哪里是小孩子。”
曲之意笑着帮忙说话:“一般来说这种都属于病人的隐私,你理解一下你哥吧。”
“我也没一定要刨根问底,是他们嘛,有什么都瞒着,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才让我知道。”
说完,任幼怡小声嘟囔:“之前小玉的事不就是这样。”
任幼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曲之意听到了,心中的雷达顿时触发,他问:“小玉的事?”
任幼怡挥挥手,说:“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家的事儿。”
曲之意深觉她可能了解一些情况,于是说:“其实我之前有听阿澄说过这件事,感觉还挺可惜的。”
“阿澄哥这事儿都跟你说了?”任幼怡满脸诧异。
而丁宴澄显然也是没想到任幼怡这里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也跟着问:“你刚才说的小玉的事,是什么意思。”
任幼怡微征,然后说:“就是坠楼的那件事嘛,其实在那之前,我去宴绮姐他们家就感觉怪怪的,我还问过你呢,结果你当时什么也没说,我就也没多想了。”
闻言,丁宴澄皱眉想了想:“我没印象了,你什么时候跟我问过他们家的事。”
“哎呀,”任幼怡轻轻拍了下桌子,帮他回忆:“就是那次,宋满他父母也在他们家的。”
我可以帮上忙吗
任幼怡说,宋玉开始念小学的时候,也正好是她大一结束,步入大二的阶段,课程没有那么紧,再加上她学校离丁宴绮家比较近,就经常去他们家给宋玉辅导功课。
那个时候宋满的爸妈也天天去别墅里看小孙女,所以基本就是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孩转。
六岁的小孩,平时又被身边的人宠惯了,难免贪玩做功课不认真,任幼怡不忍心对她说太苛刻的话,倒是宋爸宋妈两个老人,很有耐心。
宋妈把宋玉抱到自己大腿上,逗她:“小玉不想写作业啊。”
宋玉鼓着脸,很不开心地点头:“太难了,我记不住,不想学。”
宋妈慈祥地摸了摸孙女儿头上扎的两个小辫子:“那想不想听故事啊,奶奶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宋玉两眼发光,点头:“想!”
“那,奶奶就跟小玉讲讲,以前奶奶和爷爷在农村养牛的故事吧,那个时候啊每个人都要种地,所以家家户户都养牛”
任幼怡一边回想,一边说:“反正那个时候,小玉只要一不想写作业,宋满的妈妈就会跟她讲故事,”她嘿嘿一笑:“不过,宋满他妈妈哄小孩的故事还真的挺有趣的,好几次连我都听进去了。”
老人嘛,对小孩子都溺爱,时间长了,宋玉就更学不进去了,每周的小测试成绩都很不理想。
不过宋玉虽然在学习这件事情上不行,其他方面还是蛮聪明的。
因为每周测试成绩班级里垫底,老师让她叫家长去学校谈话,她又不敢告诉宋满和丁宴绮,那该让谁去见老师呢。
“让你去的?”丁宴澄道。
任幼怡点头,笑得有些无奈:“我那个时候每周都要去她学校见老师,真是还没结婚生孩子呢,就体验了当妈的感觉了。”
“那也是你心软,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丁宴澄丝毫不同情她:“但你说的这些也没什么吧,我没感觉哪里怪。”
任幼怡“啧”了一声:“那是我还没说到嘛。”
“我刚才不是说,我假装小玉的家长去见老师嘛,”她抬手捋了下额前的刘海:“但这自古以来啊,纸都是包不住火的。”
她和宋玉的这点小秘密,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宋满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