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相?信我。”
罗意璇的目光坦荡地凝结在谈裕的眼睛。
她从未如此?认真?地看向他,也从没对他下过如此?大的决心。
“谈裕,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解释什?么都没用。”很沉重的一句话,字字句句并不算起伏,只是坚定,或许也有一丝恳切。
这么久,误会,争吵,她真?的已经厌倦头?顶了。
不管是不是真?夫妻,她都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好累。
而她也终于肯承认,她不是不在乎。
她希望谈裕,她的丈夫,可以给他信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选了她成为他的妻子,就没有如此?反复无常的道理。
罗意璇的话说?完了好久,但?谈裕始终没有回应,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
他听?得很认真?,也有在认真?思量她说?的话,然后默默地回想着过往的那些琐碎。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处在爱中?央,总是不能够看清自己?身上的许多问题。
又或者是这些年卑微隐忍的暗恋消磨掉了他太多的骄傲和信心,他从未对一件事,一个人如此?没有章法?,没有把握。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会狠狠地抓住。
可她说?过,他才顿觉,许多东西,越想要的东西,才正如流沙逝于掌心,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只是,后悔和反省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委屈,她又何尝百分百信任过他呢?
她可能并不知道,在许多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做了很多很多。
比如即使今早是在生气,但?还是会叫丁芃文查清这件事,比如盯着董事会的巨大压力,上调收购价,只为了能救活雨秩,比如在说?服明荣科技和灵越合作前,需要做大量的的准备工作和背书。。。。。。
这些即使做起来并不容易,甚至是很困难的事,他都会一一做。
只是他,很难讲出口,也不想讲出来。
因为他觉得,这是作为爱人应该做的。
他以为这些就足够了。
原来,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不是仅仅有爱便足够。
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是这样难。
他也第一次爱一个人,拧巴又固执。
谈裕伸手继续触碰着她柔软的脸,小巧的耳朵,顺势碰触到她的发?丝,心尖儿都在颤抖。目光柔软平和,望着她,大部分时?候都觉得像是在望天上月。
“知道了,是我做得不够好,让绾绾伤心了。”说?着,他又觉得附身过去,高度有些奇怪,双手将她抱起,放在了干净的梨花木梳妆台台面上。
“那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了?”
罗意璇倒是意外谈裕这么快承认错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要是绾绾没想好,慢慢想,让我也说?几句?”
“你说?。”
罗意璇以往做大小姐的时?候虽是有些点刁蛮任性在,但?也最讲道理的。既然话摊开说?了,就要说?清楚,好好地把这个道理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