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话,只那样看着他的时候,便足以惹人怜爱。
距离近到微不可见,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热热的鼻息,伴着酒精的刺激,一股异样的感觉直涌上头。
谈裕是那种极为难见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所以即使是有着眼尾的那一颗痣,也不显俗气,反而是略带笑意的时候,痣会和眼睛的弧度一起浮动,多了一丝难言的温柔之意。
很清俊的脸庞,五官廓落都是硬挺凌厉的。
那双眼睛刚刚好综合掉了那份冰冷,叫整个人有不怒自威的同时,又不至于看起来过于冷漠凶狠。
在没有表情的时候,极薄的眼皮下,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难以琢磨,整个人像一座横亘在洋面上看不见全貌的冰山,刺骨的海水下,总是难以想象的波涛暗涌。
笑起来的时候,又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或许是忙了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她片刻都不想忍受这浓重的酒气。
她躲开了谈裕的靠近,双臂从他的脖子上挪下来,抵在了两人之间,他的胸口。
“你喝酒了。”
音调不高,但他听得很清楚。
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和喘息声。
从前罗意璇被金尊玉贵地被养大,那种渗透在骨子里的傲气和反叛之心伪装掩盖得了一时,却是没法轻易折损和改变的。
杏眼的水又充盈了几分,流畅的眼尾微微泛红,很委屈的样子。
谈裕愣了几秒,竟也没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从这一句反抗里,听出了一丝娇嗔的意味。
这远远,比顺从到没有任何脾气,更让他觉得惊喜和欢喜。
对视的那几秒里,他们谁也没开口。
他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她乖巧地坐在他腿上。
身后的壁炉里是熊熊燃烧着的跳跃火焰,和宽敞空旷的整个客厅。
银色的流苏水晶灯高高悬在他们头顶,投落下来的灯光掉落在他们中间。
没有影子,只有无尽的明亮。
最终,谈裕放开了罗意璇,起身进了电梯。
罗意璇重新回到厨房,捏着一把挂面,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沸水里下。
谈裕,应该不会吃这个吧。。。。。。
就像她以前,也从不会碰这种东西一样。
以往在罗家,都是贴身照顾她的阿姨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她常年滋补养颜的燕窝是罗振烨特意交代下面的人空运到国内的,用的是越南野生的空洞燕窝,因为采摘难度大,产量很小,价格极高。每次生理期前用来养身体的阿胶也是孟晚清托人特制的,选用的都是收藏几十年的陈年阿胶。
罗家的私厨水平在整个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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