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了,房间只留下床上被揉皱的一片狼藉和渗人的寂静。
罗意璇攥紧被子,一点一点扯过来死死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包括还带着精致妆容的脸颊。
无声的哭泣。
没有人,却还是不敢大?声放肆。
丁芃文在楼下等?了许久,见谈裕不下来,估摸着今晚的事怕是谈不上了,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电梯门开了。
谈裕从楼上来,甚至连衣衫都没乱。
“回老宅。”
“啊?”丁芃文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赶紧跟上谈裕,“来了来了。”
连他都要?准备在京郊休息了,谈裕这会儿居然要?回老宅,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罗意璇抱着被子,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
哭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她从被子中出来,抱着那件礼服,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小卧室。
中间于妈上来敲过一次门,她没有应。
那种身体上陌生异样?的感?受久久不能褪去,她哭到快要?脱水后,强撑着去洗澡。
在浴室明亮的镜子里,她看见了自己颈间,甚至是胸前,留下的痕迹。
轻轻碰一下,还有点疼。
刚刚,谈裕真的是用了力?气。
热水哗哗哗地往下流,罗意璇紧闭双眼,脑子里都是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羞耻,气氛,委屈,狠狠地挤占在心间。
浴室里升腾着雾气,渐渐模糊了镜面和窗子玻璃。
那些悄然浮动的心思,也逐渐隐匿在沉重的夜色下。
这一晚,哭肿了眼睛,罗意璇一夜未眠。
那之?后,有整整三天,谈裕都没有再回枫丹白露。
她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只在某一天午休的时候,在京城的财经频道上看见过他露过一次脸,去参加有关于新能源发?展的一次座谈会。
其中,还有一直在新能源领域深入发?展的文家,参会的是文时笙。
“啧啧啧,意璇啊,你看看你未来老公,又有钱长得还这么帅。”周艺一边低头吃着外?卖,一边扫着办公室电视,“羡慕死了!”
罗意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讪笑了两下。
心里想的是,你喜欢,打包送你都没问题。
“那你们结婚之?后,你还会来书坊上班吗?”周艺顺嘴问了一句。
“当?然上班,不然吃什么喝什么。”罗意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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