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代替我家大人,敬您一杯。”
沈兰蘅看都不看她一眼,提剑朝外走去。
孙氏僵硬地捧着茶杯,站在原地。
……
待他们来到猎场,沈兰蘅已经传唤下人将此处布置妥当了。
猎场的风极大,像刀子一样刮在郦酥衣脸上,她身形纤瘦,如一株在狂风中摇曳的花。
好似下一瞬就要被东风吹折。
展示骑射,自然免不了一番比试。
沈兰蘅自告奋勇,欲与这个年幼自己几岁的后起之秀切磋切磋。
两年前在北疆,他也曾与沈兰蘅比过骑射,那时候二人打了平手,不知眼下他们的差距又拉开多少。
下人牵来几匹骏马。
沈兰蘅解开雪氅,露出一身玄色锦衣。郦酥衣站在沈兰蘅身侧,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为尽地主之谊,沈兰蘅决定先起这个头。
他挑选了一匹骏马,翻身,搭箭。只见马背上男人身形矫健,唰唰一道箭羽之声,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提了只狐狸跑来报喜。
“恭喜沈大人,射中了只毛色上好的狐狸。”
沈兰蘅坐于马上,喜不自胜地朝沈兰蘅拱手,“惊游贤弟,承让了。”
沈兰蘅淡淡一笑。
前者有些不满足了,又让人牵了几匹马来,忽然,他眸光一亮,对下人道:
“把中间那匹马牵过来。”
下人顿了顿,有些为难:“大人,这一匹是沈大人的马。”
沈兰蘅便望向沈兰蘅:“贤弟愿不愿意割爱?”
沈兰蘅平稳道:
“这马是北疆的马,生性猛烈凶悍,恐沈兄不能驯服。”
“这世上还没有愚兄驯服不了的马。”
他命人将红鬃马牵过来。
这匹马果真要比之前那些马高大些,面相看上去也有几分凶狠。但沈兰蘅却不怕,反而朝郦酥衣招了招手。
“酥衣,过来。”
她听话地走过去,极为规矩地福了福身。
沈兰蘅的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掠过。
沈兰蘅一伸手,将她环住。佛香袭面,她的身形下意识躲了躲。
对方却没有察觉到她的躲闪,含笑问她,“要不要骑马?”
“妾不会……”
“无事,本官会护着你。”
孙氏连忙道:“大人,这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