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激怒我,是?吧。”
好半晌,裴璟盯着她,忽然气急败坏地?笑了。
他知道,虞栖枝说的是?真话。
除开?把?他当做替身这件事,在其他的事情上,虞栖枝一向不太喜欢骗人。
“你以为?死这么容易么?”
裴璟是?真动了气,气得他原本?止住了流血的脖颈伤处又渗出殷红血丝。
“从前在侯府的时候,我对你不好吗?我有亏待过你吗?”
虞栖枝,她的心是?冷的吗?
“知道意图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下场么?”裴璟冷笑着质问她。
“在侯府纵火,和?奸夫逃跑,在这之后我有对你怎么样吗?我好好地?养着你,你现在还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
“虞栖枝,”裴璟挑起她下颌,气得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
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现在在他眼里看来都变得面目可憎。
他只想与她要一个?孩子。只想与虞栖枝。
裴璟想,等虞栖枝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够把?她的目光放在他身上,放在他与她的孩子身上了?
他与她的孩子,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像他,或是?像虞栖枝,都好。
他想虞栖枝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从此他与虞栖枝才是?血脉相通的亲人了。
但她却说他恶心。说她根本?不想要他的孩子。
“按照大雍律例,知道背叛丈夫,和?奸夫逃跑被抓回?来的下场吗?”
裴璟随手扯了块帕子按住流血的伤口,他看着虞栖枝的眼睛,缓缓开?口,语调森然吓唬她:
“两条路,自己选。”
“把?你送入教坊司,每夜陪不同的男人。”
裴璟指腹蹭过她娇美的红唇,“或者……虞栖枝已?经葬身在侯府大火,从今以后,长安城中再也没有虞栖枝这个?人。”
“你没有路引,没有身帖,只能待在我身边,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叫你张开?腿,你就只能……”
感?受到眼前人的身子开?始颤抖,裴璟止住话头,冷冷扯了扯唇角。
只要她与他道个?歉,他就……
裴璟按下心底的恼火与燥意,极有耐心地?等了片刻,都没有等来虞栖枝向他认错、低头。
很硬气。她好得很。
“选不出是?吧。”裴璟眼尾压下,将虞栖枝从榻上扯起来,“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教坊里的女人都是?怎么陪男人的。”
画扇被裴璟叫进来给虞栖枝梳妆。
画扇方才守在屋外,听着听着屋内的动静就变了,从起先令人害臊的响动变作男女之间激烈的争吵。
看着裴璟阴沉的面色,画扇哪敢多说什么,只手脚麻利地?给虞栖枝换好了衣衫,梳好发髻。
虞栖枝肤色本?来就白皙,用不着涂粉,抹了点口脂就算完。
裴璟真的说到做到,强硬地?将虞栖枝带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