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循抬手搂住江鹭脖颈,顶着匕首的威胁,依偎到他怀里。她侧过脸,“啵”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江鹭面无表情,但琥珀眼眸流光微动。
姜循仰望着他,见?他微有失神,便?知?自己尚有机会。于是,她轻轻柔柔、急急忙忙:“阿鹭,叶白只是意外,无论我如何认识他,他只是我的朋友。他和你?万万比不上。”
她手在袖中轻轻掐自己一把。
她眼眸波光粼粼,应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水波才是:“我对你?、对你?……”
江鹭冷漠:“什么?”
求生之际,姜循的脸红是做不下去的,她只一往无前,大胆放肆才是真性情:“我心中有你?,你?应当知?道才是。”
江鹭盯着她。
他抵在她脖间的匕首没?有动,他的神色没?有变化?。而他的一动不动,在姜循眼中,其实便?有心软了的痕迹。姜循心中微微松口?气,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她不顾颈上的刺痛,再?次重复:“阿鹭,我心中悦你?,你?是我唯一在意的郎君。我几番招惹你?,都是因为情难自禁。你?应当明白才是……你?当真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一丝半点都感觉不到吗?”
她见?他仍是不动又不语。
她犹豫下,侧过脸,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她盯着他的唇,他似有所觉,别过了脸,姜循心中更?加放松——两种选择之外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的。
她的语气都带了欢喜:“阿鹭,这一月有余,你?半个月都消失不见?,我想见?你?却不得?,十分?辛苦。我和他人的相交,皆是合作。只有对你?,我才是真正用了心的。”
半真半假,巧意撩拨。
她的真心掩藏于平日的交往间,她不可能一丝半分?感情都没?有。年轻男女夜夜相会,若无心,岂能长久?她纵是只有三分?心动,此时也要描述成七八分?。
不可十分?……十分?,他也不信啊。
姜循大着胆,手指绕过他的脖颈,轻轻挪到他唇角。她试探地用手抚摸,叹息:“那夜……当真只有我一人心动吗?我不信。”
江鹭兀自不言不语。
他凝视之下,见?姜循眼中浮现?几分?笑意。那笑之后,有几分?得?色。
大约是他的沉默,让她觉得?她又一次赢了,又一次拿捏住了他。她觉得?自己的告白如此无谓又大胆,应当让情爱经验甚少的小世子为之失神,为之心软。
她当真是一个……一句真话也没?有的人。
在姜循笑吟吟的目光下,江鹭抬手,收了匕首。她才舒气,正想要不要装委屈,让他帮帮看看自己被他弄伤的脖颈,那里火辣辣地疼,应当流了血。可她眼波才一动,她整个人被江鹭推开,她揽着他长颈的手臂被拿开。
江鹭起身。
江鹭转身便?朝窗口?走,背影飞鸿,凛冽无双。
姜循不解:“阿鹭?”
她迟疑:“你?去哪里?”
……此时不应该花好月圆,他二人就情谊诉说或拒绝吗?
江鹭人已?走到窗下,闻言,回头看她一眼:“去找叶白。”
姜循:“……?”
江鹭:“你?不肯好好说的话,自然?有人会说。你?瞻前顾后欲隐瞒的秘密,也许于别人来说,并不值得?一直欺骗。你?不想告诉我关于叶白的事,你?猜叶白本人,会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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