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在中间险些昏迷过去的女孩,走过去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身体,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此刻女孩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稍一碰到就疼得眉心直皱。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姜青栀靠坐在墙角,无望地盯着天花板,伸手抹了抹眼眶里的湿润。
一抬手疼得她瞬间收了回去,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勉强缓解内心的疼痛。
她不知道这次的禁闭又是关多久。
人生还真是苦涩呢。
大厅里,丁景琳别开视线看向老爷子,“爸,青栀她关多久?”
“关到顾淮年来接她。”老爷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拐杖,“从小教她的东西都喂了狗了,肯定是她死倔,不愿意妥协。”
“不然她怎么可能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如果她……”
老爷子噤了声,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一对夫妻,“如果留不住顾淮年,我们整个沈家都得完蛋。”
说完老爷子便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大厅里只剩下佣人在清理地面上的血迹,一切都安静下来,像刚才那一场残忍的家法不存在一样。
……
另一边。
薄琛渊站在办公室的阳台处,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那女人的模样,撒娇的,娇嗔的,恼怒的,脾气的……
“去查查她现在在哪。”
孟庄一愣,看着自家总裁面色不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算是知道了,说的只动……
其实肾连着大脑,又扯着心脏,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上了心,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到十分钟,孟庄就调查回来了。
“薄总,姜小姐回了姜家。”
男人烦躁的心像是在无形间被抹平,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坐到了桌前恢复了平日里工作狂的模样。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孟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薄总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但当薄琛渊接到顾淮年电话时,他拧了拧眉接通,“二哥,您能帮我个忙吗?”
“姜青栀自从那一天说来例假了肚子不舒服后,就无端地消失了。我查了一下监控,不是没有她的出现就是监控坏了,她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薄琛渊脸色阴沉,“去查查姜家把人弄哪去了?”
男人的周身满是压迫感,无形间散着压力和震慑感。
十分钟后。
“薄总,姜小姐已经回去了。”
“……”
“帮顾淮安一把吧。”薄琛渊慢悠悠地低头点烟,火苗忽明忽暗,烟雾缭绕遮挡住了此刻他的情绪。
孟庄脑子没转过弯,应下来之后问道。
“薄总,是顾总在试探你……和姜小姐吗?”
男人不动声色地掀眸,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皆是冷意,使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另一侧。
顾淮安不紧不慢地端起红酒杯,慢悠悠地往嘴里喂,宴礼荡漾着潋滟的笑意,像是在自说自话,“你说,我的好弟弟知不知道背后的人其实是薄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