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晚……”
“她自然有人保护。”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内心就咆哮起来了。
那我呢那我呢那我呢??!!!
自打那天被马带着一起扑进了湖里,我可是从此就对马这种玩意儿产生了恐惧,你这是闹哪样啊萧惜遇,你不会是想让老娘步行着走去吧?!
我攥了攥拳,以眼神向他表达我的愤怒。
他从马背上,朝我伸出手,面无表情地,“为了不耽误行军进度,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
我拍开他的手,非常有骨气地哼了一声。
“不用!我就爱走路!”
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些复杂。然后,眼睫一垂,什么都没再说,就把手收回去了。
走了约莫有半里路,我就嗷嗷后悔了。
尼玛魏国的路咋这么不平啊!
尼玛今天没穿好郊游的鞋子啊!
尼玛早上东西吃的太少,头好晕啊!
我说前两句,可能是在找客观原因方面的借口,可是最后一句话,却是真的。
走着走着,我是真的觉得眼花了。我的脑袋一阵一阵地晕,胃里还直犯恶心,我喃喃地说,“完了完了……”,然后身子直勾勾地就朝着前面那棵树撞了过去。
我的身边,是两个士兵,萧惜遇派他们跟着我,他一个人,早急急地策马向前了。
我估摸着,那俩士兵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我在干啥,所以我都做好了脑门上再磕出一道光荣的伤痕的心理准备了,可是,脑袋却迟迟没有撞上去。
我很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唔,面前有一个人。
我再次很艰难很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唔,萧惜遇。
我第三次很艰难很艰难很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唔,他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又折回来了?
被萧惜遇拎着上了同一匹马的时候,我惨白着一张脸。可脸虽惨白,姐志气犹在,我垂死挣扎地说,“是你非要帮我的,我,我可没求你……”
他没说话,倒是揽我腰的那只手,几难察觉地紧了一下。
一路上,我就那么蔫了吧唧地蜷在萧惜遇的怀里。
他骑马的水平比我高多了,不管走的是平地,还是坎坷崎岖的山路,都没有太大的颠簸。不得不承认的是,萧惜遇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怀里却是很温暖的,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蜷在那里,很舒服。
我迷糊着,迷糊着,就睡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我是被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十分困惑地看着几十步开外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光亮,我哑着声音问萧惜遇,“怎,怎么了?”
他低头看我一眼,语气平静,“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