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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云就不信,要不是旁观者太多,意见跟唾沫齐飞,指不定亓官云还会揪着自己不放。
看着沈胥并不接话,就是无声的承认了,谢文文犹如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沈胥啊沈胥,你怎么这么好笑啊,你还信这?”
他那些话也就哄哄别人罢了,跟他相处这么久了沈胥居然还会信这?可在之前,他做什么沈胥都不信的,这会子信什么?真是好笑。
他就说,怎么自那次后,沈胥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天翻地覆,也不觉得自己啰嗦了,声音都温柔了些,有时候还会心疼他,原来如此啊。
谢文文乐得差点捧腹,但面上的忍俊不禁实在不难忽视。
被无情嘲笑的沈胥忍无可忍的喝止他爆笑的行为。
“闭嘴!”
他黑着脸,眼底是涌动的愠怒。
亏的他好心可怜人,结果居然还是自己上当受骗,真是岂有此理!
“谢文文,以后我要是再信你一句,我就不姓沈!”
一声厉喝,惊飞了一片飞鸟。
武林大会完美落幕,江湖排名榜一时半会还排不出来,但各大门派已经陆续离开金陵,码头上的船只从早开到晚,吵吵闹闹的,不绝于耳,码头上的灯火,映照了半边天,一时间成为了一种特有的景观。
岑宣也要跟着师门众人离开,他们山门距离金陵离得较远,是以片刻也不耽搁,结束的第二日就赶紧坐船走了。
临行之前,还热情的邀谢文文有空了去合川,他做东道主带他游历合川上下,见识五岳剑派的起源。
谢文文接受了,反正他们也是游历江湖,日后说不定还会去合川,五峰派位于合川,定然有机会再见岑宣的。
了然方丈带领听觉寺门下弟子也即将要返程,戒忘并没有意愿跟着一道离开。
他们并不清楚缘由,但总是离不过戒忘自己说的家仇未报,无以归还师门。
了然也清楚,他心里还有尘世,一日放不下,听觉寺他一日就还回不去。
谢文文有问他仇人在哪,若是穷凶极恶之辈,大家不若一起帮忙惩恶扬善,戒忘却又固执的说要自己去报仇,跟他们无关。
好吧,如此,谢文文也就不问了,但却忍不住嘀咕,他一个人,好像那仇也不好报,却又不肯接受他人的好意,实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被了然方丈请去喝茶,这让谢文文颇为意外。
毕竟被人请去喝茶只是一个托辞,而究竟要做什么谢文文心里没底。
他猜想,约莫是了然方丈记起了自己。
他们很多年前在皇宫见过的。
可是若是记得自己,为何先前初见的时候不说明,而是这个时候才兜圈子。再说了,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不是,了然方丈见自己还不成还觉得有旧叙?
不过,他去的时候,金陵门的门主也在,还有那个面善的老者,看了然方丈对他的态度,似乎这人只是比门主低一个级别。
也是在了然方丈的称呼中谢文文才知道,面善的老者,叫秦沔,而金陵门门主叫秦子轩。
听说是他在背后帮助婆娑门破了案找到了凶手,还了大家一个公道,秦子轩赞他年少有为,却又得知他体内空空,根本没有内力更不会武功后表示出了意外。
毕竟,这江湖之中,不会武功的人可真不多,而且,像谢文文这样广结善缘之人,要是没武功挺可惜的。
“秦门主说笑了,晚辈也就四处游历而已,算不得闯荡。”
这个秦子轩在谢文文看来像个笑面虎,说话也谨慎多了。他不知道,秦子轩为何要假借了然方丈的名见自己,见了却又说些无聊的话,难不成还是试探自己不成?可自己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试探的。
可答案还是出在了然方丈身上,因为他听秦子轩提起游京。
江湖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划分的泾渭分明,可,这个武林第一门派却当着自己的面提起游京,提起皇宫,提起了那位上位者。
怎么说呢,谢文文觉得有些膈应。